眼下无灾,将来有灾。
谁知道什么灾?
肯定有人走漏了风声,昨晚一共五人,龙瑶、龙璃不爱出门碎嘴,李顺风圆滑,更不可能,只能是他儿子。
“小年轻果然靠不住。”
梁渠叹息。
“走啦,长老!”
“来了!”
一月中。
平阳飘雪。
单薄的雪盖不住隆褶的屋瓦,黑白参差。
明面上半月江河航行,实际于海坊主炼化八爪王处,同龙娥英相处半月的梁渠浮出水面,再回平阳。
河泊所不急报道。
封了兴义伯,少不了请客,钱包要大出血,先忙正事。
家宅内。
水缸内厚冰凝结。
龙璃铁钳夹住火炭放入砚台下温热。
梁渠持笔舔墨,笔走龙蛇,写明简中义可能会有处置结果,以及自己顺利拿到“屠宰证”的全过程。
吹干墨迹。
“东家?”
晌午,陈秀捧持托盘给西厢房大师送饭,被梁渠截胡。
“没事,你忙你的去。”
梁渠挥挥手,接过送饭重任,按老和尚要求,将写好情况的纸条压在碗底,往门口一放。
咯咯咯。
傻鸡扑棱翅膀跑来,疤脸身披黄衣,一掌将其打翻,乌龙甩动尾巴上前,咬住恹恹鸡头,拎到灶房门口,半身压住翅膀,继续啃骨头。
吱!
房门洞开。
梁渠收回目光,有些吃惊:“大师?”
适才放下便有觉察。
一直有注意?
这怎么能行,心里装着事,如何能专心闭关悟道?
老和尚轻轻颔首,抽走碗底纸条,张开端详。
梁渠盯紧老和尚目光,确认他读完大半,颇为自豪。
“大师放心,事我全帮您摆平了!只等大雪山事罢,拿他人头!
您要乐意亲自去取,我负责给您收尾,不乐意,候上一年,小子一样代劳,用完就杀……”
老和尚捻动佛珠。
“我何时说要杀他?”
梁渠大懵。 头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。
转上半天。
他抓抓头发,挠挠鬓角。
喉结滚动,心里有很多话要说,偏捋不清话头。
万千言语黏到一块,吐作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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