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和煦,落在余生肩头,伴着他肩膀跳动。
余生正在练字,练的是一个“水”字,一页书已经练好几张了,却总不能让他满意。
“休息一下吧”,城主走过来,递给他一杯千里醉。
余生没接过,只是应了一声好,端详着他这一水字,还不是很满意,摇着头把这个字去掉了。
“掌柜的,还不行?”叶子高在旁边说,“自从离开镇子,您已经练这个水字整整半个月了。”
“还是缺少一些神韵。”余生说。
他对水很了解,对字也很解,知道方才那个字不曾写出水灵动的十分之一,自然命令不动水。
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东荒,正在咸鱼的背上横跨东山山脉。
半个月前,在得到山语的消息后,他们把客栈交给怪哉,把扬州城托付给余诗雨,把一切事安排妥当后便启程了。
一同陪余生前往中荒避难的除了城主之外,还有白高兴,富难和叶子高,而有叶子高则必然有黑妞。
“我不在,他招蜂引蝶怎么办?”黑妞跟上来的理由很充足。
新客栈里的东西应有尽有,他们一路西来,整日坐在客栈饮酒,或观云,或赏雨,十分惬意。
不像逃难的,倒像去旅游的。
唯有余生,自离开了客栈,整日练字,笔耕不辍,甚至旁边放着的一口养荷花的缸也染黑了。
现在缸里的荷花快成墨莲了。
余生放下笔,甩了甩胳膊,接过城主的千里醉,坐在一藤椅上,望着天空掠过的白云。
正是傍晚,斜阳在云彩上了镶了一道金边,甚是好看。
脚下则是无边无际的林海,夏日的风吹动着山林,潮水一般翻滚,与他们冬日来时有很大不同。
城主站起来,为余生揉着酸痛的肩膀,富难和白高兴在下棋,不时的传来悔棋争执的声音。
“不是我说,白高兴,你同富难下棋,简直是误入自己的智商。”余生说。
“咳咳”,白高兴干咳一声,不好意思回答,倒是富难不服气道:“怎么说话呢,现在是他在悔棋。”
余生一顿,叶子高接过话茬,“得,原来小白你的智商已经被侮辱成这样了。”
富难闻言,把棋子儿一丢,“不下,不下了,省的你们老埋汰我。”
“别介,我快赢了。”白高兴去拉他,但富难早把棋盘打乱了。
他端了茶水,坐在台阶上,望着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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