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元庆说着,又叹了一口气:“从出事到现在,从市里到县里,大家都在说责任。为了责任关停了人家的厂,为了责任又把人抓起来了。
咱们规避风险是对的,但是不能这么规避。安全是没有绝对的,风险与效益并存的道理,大家应该都懂,要是完全安全那就大家都别发展!”
对于县里这个态度,张元庆确实很生气,这不是在拖经济发展的后腿么?一个个都想要当太平官,那还怎么发展。
鲍勇深深凝视着张元庆,然后拿起报告看了起来。
“这个专家靠谱么?”鲍勇一边翻阅报告,一边问道。
张元庆说道:“不仅这位专家可以确定,就连我们县里面的监管人员也通过检查,提炼厂并没有特别重大的安全隐患。我建议一边调查一边恢复生产,不然这提炼厂也要倒了。”
鲍勇目光一动,然后看向张元庆:“你这个提议,冒的风险太大了。我实话跟你说,这件事你办成了无功,办失败了很有可能影响你下一步竞争县长。”
提到下一步,张元庆微微一顿,心里却是很复杂。
“元庆,你这几年成长已经很快了,你有悟性、有干劲。我希望你能够走远一点,但是有时候你感情用事了。太上忘情,有时候必要的牺牲是没办法的事情。”
鲍勇说这番话的时候,语气很低沉。
张元庆看着眼前这位老谋深算的鲍县长,一时之间也有一些恍惚。他所说的话,也都能听得进心里去,甚至会觉得他说得对。
只不过冷静下来之后,张元庆还是无法说服自己:“鲍县长,咱们还是讲事实摆道理吧,权谋之术我并非不懂,但是我无法做到。提炼厂是常溪县发展的产业链关键的一环,咱们真的不能放弃。
更何况,就这么轻易让一家明星企业倒了,咱们天天优化营商环境,优化什么?我们优化到最后,让人家倾家荡产?这件事无论从哪个方面说,都是不适合的,您说是不是?”
鲍勇翻阅着报告,他揉了揉眉心:“还有十分钟开会,咱们到会上再说吧,如果你这么认定,那就去找吕书记。”
鲍勇让张元庆去找吕达,实际上就是回绝了他。
“鲍县长,如今您是一县之长,您的任何决策都有可能出现完全不同的结果。常溪县有如今的发展局面来之不易,您又是刚刚上任,经济成绩也是您站稳脚跟的依据,希望您三思。”
张元庆知道跟鲍勇这样的老银币说情怀是傻,所以他改变方法,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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