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郡守难道会尽心尽力的照看大秦的国土么?这世上能够帮助陛下的,唯有我们这些同姓之人了!」
陈珂只是冷笑一声:「同姓之人?」
「当年周天子分封诸国的时候,何尝不是想着分封给同姓之人,如此一来便是可以保住周万年长安。」
「如今呢?当初呢?」
「当初纷争天下的、坐视周灭亡了的,见死不救的,争霸天下、以尊天子旗号,为自己谋求利益的,难道就不是姬姓之人了么?」
陈珂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人,轻笑一声。
「所以,在有前车之鉴的情况下,你怎么能够说出如此荒谬的话?」
「再者说了,陛下将诸王分封出去,难道就能够保证天下长安么?」
他指着公子惠说道:「我便问你,有了周时候的旧例,此时分封出去的诸王还是秦的王么?」
「我再问你,你口口声声仁义道德,满嘴的道德仁义,若是这天下再次大乱,黔首们民不聊生的时候,你会干什么?你会在什么?」
「凭借你这已经埋进了半个黄土的身体,为大秦征战四方么?」
「还是凭借你所谓的「声望」,让那些虎豹豺狼放弃争夺天下这块肥肉?」
陈珂的眼睛怒目圆睁,望着眼前坐在面前的老朽。
「你说,你能够做到哪一点呢?」
公子惠只是坐在那里,此时一个人站着,一个人坐着,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形成了一种诡异的交叠。
「踏踏踏——」
一阵柔和的脚步声响起,人影缓慢的走来,脸上带着从容的神色。
那同样是一个老人。
这个老人身上的气息已经是带着些许腐朽的味道了,让人看着心中便出现了一个词。
「形若枯木」。
「咳咳。」
随着脚步声的响起,咳嗽声的响起,那个老人缓慢的走到了这屋子中。
他轻轻的开口:「陈奉常何必动怒?」
「坐下聊一聊吧。」
陈珂眯着眼睛,扭过头,就看到站在那里,正在缓步进来的人。
川穆候。
也就是陈珂方才所说的十三个仅存的宗室中的一位,这一位的身份地位更老。
但他与川阳
君不同。
川阳君能够有今天,是因为在嬴政幼年的时候对嬴政多加照拂。
这一位则纯粹的是因为地位太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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