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终身教职, 他们不可能再花出多余的时间来备课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,你知道吗, 北原律师。”
下川的手渐渐地开始颤抖起来, 眼睛逐渐布满了血丝,“我最后却可悲地发现,对于拿到了终身教职的学者来说,他们则干脆把给学生教课视为了一种累赘。在教务会议上,几个有名的大教授居然为了不想教一门本科生的专业必修课,而轮番推诿!是的,在如此至关重要的专业必修课上,却无人愿意挺身而出进行授课。你知道吗,北原律师,这就是我们大学的现状。”
“在大学里上课的年轻人们,可是我们国家的才俊。如果这些年轻的俊才,在大学里能够得到更加悉心的培养。那么,他们定然能够更快速,更好地成为我国的优秀人才。”
“然而,冰冷的现实却是——没有拿到终身教职的年轻学者,腾不出时间来教。而拿到终身教职的学者,则不想教。”
“那些通过了高考残酷厮杀,而坐在了大学教室里最为杰出的人才,却在他们最为憧憬的大学里,接受着最为糟糕的教育。你说,可不可笑。我们大学反而成为了一个毁人不倦的冰冷机构。”
“我一直都想不明白。为什么那些已经拿到了终身教职的学者,还依然想着继续给自己捞帽子。为什么在有了稳定的保障之后,却不愿意分出多一些精力在学生之上。”
“现在,我想明白了。”
下川那本来有些激动的语气,又慢慢地平复下来,“给学生教好课又有什么用。是的,又有什么用。甚至还有一些人要来质疑你,学生喜欢你的讲课,反而不是一件好事,因为你太过迎合了学生。”
“以前,我一直单纯的认为,在大学这座象牙塔内,只要教好学生,做好学术,就能够安安稳稳地呆在里面。可我错了。决定你在这座象牙塔内的位置,既不是教书,也不是学术作品,而是在塔尖的那群人。”
“教书在大学中是不可能拥有重要地位的。因为这等于把一部分评价权让渡给了学生。至于说做学问,写论文,也不是为了追求真理,而是为了取悦塔尖上的那群人。你必须在你的论文内加上塔尖那群人的作品,好提高他们的论文引用率。学术的观点,必须让位于学派的观点。你必须无时不刻地保持着对塔尖那群人的尊敬。”
“这里明明是所谓的象牙塔,可是却有着比所谓社会职场还要更加严重的卑躬屈膝。本来应该是有着独立人格的学者,却必须要朝塔尖的那群人下跪,吐舌头,才能换来他们一点点资源的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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