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冰冷的钢线上,
生命被细密地编织,
基因的锁链闪烁如银,
天空里,没有风的呼吸。
*
*
当白昼如潮水般淹没一切,夏修的意识被拉回到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场景中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带着寒冷与机械的冷漠。
那气味似乎直接刺入他的鼻腔,带着生冷的铁锈味和湿润的湿气。
“呜呜呜————”
他的耳边,似乎响起了一阵微弱却清晰的啼哭声,那声音尖锐、带着刚刚脱离子宫的湿润,似乎是在挣扎着适应这个世界。
无影灯的光芒透过他微闭的眼皮,模糊而温暖的红光映入视野,但这股温暖却让他更加感到压抑。
夏修下意识地闻到了空气中混合着羊水、血腥与消毒液的复杂气味,这种味道带着强烈的生命与死亡的交织感,在提醒他一个新生灵魂的诞生,伴随着痛苦与挣扎。
他发现他的身体是虚幻的,周围的所有人都看不见自己。
医生的声音冷漠而机械,像是命运的判决书在耳畔冰冷地宣告。
“扩张完成,准备取出胎儿。”
他的语气毫无起伏,仿佛这不过是无数次操作中的一次,生与死在他眼中已经失去了重量。
“心跳微弱,保持呼吸频率。”
“胎儿脱离母体,生命体征……低于预期。”
他们穿着洁白的手术服,戴着口罩,神情严肃。
一个戴着橡胶手套的助产士站在产床旁,手持着冷光反射的金属器具,轻轻地放在工具台上。
她的手伸进产妇的身体,伴随着卡钳的扩张声,夏修似乎看见了一双巨大的手,毫不犹豫地拉扯着新生婴儿那尚未完全发育的肩膀,将他从那温暖而狭窄的产道中一点点地拖拽出来。
“吸,吸,吸,呼。”
助产士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带着一股来自遥远过去的回响,节奏轻柔却不可抗拒。
婴儿的头颅逐渐从母亲的体内露出,伴随着那刺耳的啼哭声,湿漉漉的小胳膊、腿缓缓从狭窄的身体内抽离出来。
助产士动作轻柔地剪断了脐带,仿佛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仪式。
婴儿的小小身躯被迅速擦净,泛着柔软的、略带透明的粉红色。
那只橡胶手套的手轻柔地放在一个逐渐膨胀的肚皮上,温柔而又冰冷,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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