矣!夫之志,立于天地之间,何人言笑!”
余伯负手而立,当着张黡与张良的面,摆摆手,开口说道。
“况且此番汝等虽未取下昌文君首级,然恰逢昌平君不顾天下道义,处死韩王,天下愤恨之人有目共睹,待他日天下世人闻言是汝张氏,势要为韩王复仇,行刺昌文君,世人还有何人不知,昔日张氏乃被陷害!”
余伯解释道看向张良,随后看向张黡:“彼时张氏振臂一呼,以张氏之威望,何愁天下氏族不响应?”
皓月下。
朦胧的月色中,随着寒风拂过,听到余伯之言的张黡与张良,都有些意外的对视一眼。
这话倒是没错!刺杀昌文君虽说不至于所有士族都会恢复对张氏的信任,但至少也有半数以上会再次信任张氏,剩下的对张氏也不会再如此前那般敌视。
“可眼下,吾等要如何离开雁门,前往代地!”
张良思索两息后,看向余伯问道,问出方才饮酒时,一直没有询问的事情。
由于雁门已经是秦国疆域,而代地是赵国代价统治的疆域,此前方才经历匈奴的事情,雁门通往代地的隘口,全部都有边骑重兵把守,没有白衍的通行令,想要通过,无异于痴人说梦。
若非碰上突然出现在酒楼的余伯,他们张氏此番便是想冒险从白衍那里接触,想要前往代地。
对于这个余伯,不管是张黡还是张仪,都觉得还是能信任的,毕竟此前张氏也偶有听闻过这个名士,加之在酒楼时余伯对张黡说的话也有道理。
在芈旌的事情上,白衍已经有意放过芈旌,这无疑是想要与昌平君、昌文君交好。
这时候想若要见白衍,实属不明智。
“离开雁门之事,汝等不必担心。”
余伯听到张良的话,胸有成竹的说道,让张良别担心,通行令的事情不是难事。
张良与张黡听到余伯的话,沉默几息,都已经猜到,定是有公子嘉已经悄悄安排人在白衍身边,否则公子嘉不可能对于白衍的事情了如指掌,而且那个人的身份一定不低,不然余伯也不会如此笃定能通过隘口,前往代地。
想到这里,不管是张良,还是张黡,都很好奇。
只可惜二人都清楚,这个人显然无比重要,公子嘉绝不可能会告诉他们二人。
“子房,方才吾与汝伯商议,时逢刺杀,昌平君尚在颍川郡,于楚地不远,汝等贸然回楚实属不妥,不如先留在代地静观其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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