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大伯好说歹说问白衍要钱、要马,但白衍说什么都不给。
大伯即便是动怒威胁,甚至说不帮白衍,仍由白衍自生自灭,白衍依旧无动于衷,甚至都有些要拿回布的势头,见此情景把大伯吓一大跳,连忙又找借口作罢。
大伯心里暗骂这小子还和小时候一样气人,一点亏都不吃,但看着白衍已经想要动身离去,大伯这下慌了,他可是真的一点钱都没有。
“衍儿!来,从小到大,还从未一起饮过酒,今日好不容易见面,来!”
大伯见硬的不行,便来软的,毕竟他就不相信,水衍这小子酒量能比得过他,只要喝醉之后偷偷拿过钱财与马儿,到时候给点钱,安排一个女子在这里等着,等另外两人被他叫来这里,再由女子诓骗那两人离开巨城,到时候这小子如何能追得上他,等他提前到武都,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。
“来!”
大伯想到这里,赶忙拿起酒爵道。
作为长辈的人主动说饮酒,晚辈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,故而很快便一杯一杯下肚。
没有意外。
最后醉醺醺倒下的人,是白衍,片刻后,趴在木桌上的白衍,便感觉钱袋被人拿走,随后雅间门便打开,又合上。
白衍叹口气,看着对面木桌后,大伯已经没有踪影,只有满桌子凌乱的残羹剩菜。
感受着雅间内的安静,对于这个有着血缘的大伯,白衍一直都有些无奈,毕竟是父亲的亲手足,别说父亲,就是外祖母也教导过他,不允许他对大伯怎样。
父母都不是士族之人,都是临淄城外水村中的普通耕民,血亲之情,格外之重,不然当初父亲吃那么多亏,也不会一句话都不说,默默承担下来。
小时候与外祖母谈到梦想的时候,外祖母便问过他,可否恨祖父大伯一家,可否恨祖父叔父那些人寡恩薄义。
在他告诉外祖母,说心里有些怨恨的时候,外祖母便让他牢牢记住,不管日后如何,不管是什么身份,都不得去报复大伯一家,即便是有一日,真的能‘封卿拜将’,那也不能。
有过而无罪。
况且,与外人不同,他与大伯一家,终究是有血亲之情,若报复,在世人眼里便是凉血薄情,这样的人,别说君王不会信任,就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喜欢,更别说,报复过后,衍父在他人眼里又会变得怎样,曾经苦都已经吃尽,后半生还要被村民,乃至更多更多的人,戳着脊梁度日。
“外祖母,若大伯想要害小舅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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