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模样,想到大伯以前总是喜欢欺负老实的父亲,想到大伯后面不顾亲情坑自己.
从小到大一个个画面在脑海中浮现,望着眼前已经垂危的大伯,白衍目光满是复杂。
来到秦国后,白衍杀过很多很多人,在战场上见过的死人,都已经数不过来,一把把带着鲜血的利剑,一把把被箭矢、长戈刺穿的尸体,一幅幅画面白衍早已经习惯。
但大伯与所有人都不同。
暮然间。
白衍想到小时候,夕阳下,自己坐在稻田旁,那时候父亲与祖父还未分家,秋收时,那时候他与子卢坐在一起,听着子卢说着临淄城内的事情,时不时看着田野间,祖父与大伯说着话,父亲与叔父在田地里忙活,娘亲与伯母,婶娘他们在后面帮忙。
那一幕幕的回忆,如今看着大伯的模样,白衍比任何人都清楚,那些场景都是如今,他与大伯,再也没有机会回到的过去。
“将军,下游大营,有几个从大梁城内出来人,他们说想要见将军!”
营帐外,一名将士急匆匆的走进营帐,对着白衍拱手说道。
白衍听到有人求见,并没有意外,从最开始的粮粟被烧,到现在过去好几日,大梁城内的士族早已经坚持不住,如今他们之所以苦苦坚持,无非是想要降秦后,他们能够继续拥有高于生民的地位。
“请到营帐,命人备好酒宴!”
白衍缓缓起身,看着已经坚持不到,亲眼见到魏王出城的大伯,白衍转身带着宴茂离开营帐。
秦军大营中。
在一个营帐内,昌平君正跪坐在木桌后,看着营帐内其他五个木桌后的男子,这些男子最年轻的都四十多岁,年纪大的,甚至都已经七十有余。
因为秦军大营之中,除去看守营帐的扈从外,还有眼线在大营中作为内应,故而昌平君倒也不担心秦军大营有什么变故,而自己却不知道。
况且在得知白衍并非白氏子弟后,本就早已不敢轻易动白衍的昌平君,更无丝毫再动白衍的念头,白衍乃是嬴政的宠臣,并且手握边骑、铁骑两支精锐,看看此番魏国便知道,魏国大军数次想突围出大梁,结果都是被边骑拦住,最终死伤惨重。
在秦国,动这样一个将军,几乎无异于妄想。
“彭氏一族,彭夫子乃是老夫故友,此番得知老夫在此,待烛河、沟渠之水褪去,彭夫子定会出城相迎。”
“杨氏与老夫有五十多年交情,可惜杨兄已经不在人世,惜哉~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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