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旦突破必然授北方以柄,剑门却始终无动于衷…”
李曦明宛若未闻,心中黯淡:
‘当年派人来我家讨要【听风白石山】,一方面是凌袂趁机割去玄岳沿湖地界,在宗内暗暗舒手脚,在宗外默默做安排,另一方面…恐怕在提醒我!’
朱宫眼中闪过冷意,朱唇轻启:
“昭景道友猜一猜…卫悬因亲自召见邺桧回京,有没有这样一步打算?这一步棋…他早早就关心着了,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!”
“我等数家是有私下约定不假,可邺桧是明明白白,卫悬因如若模糊细节、细微歪曲地同孔婷云讲清了…这事情要如何收场?你我还有没有辩驳的机会?”
她情绪一激动,洞府中的暖风更甚,让一旁的灯光都有些黯淡起来,扑朔着仿佛要熄灭,这女子咬牙道:
“孔婷云…攀上治玄榭以后…还有什么必要听我们辩驳!信不信一面之词又有什么用?即使是假的…也要成真!”
……
大赵,京都。
灿灿的朝阳正从天边升起,穿过云层,放出道道金光,穿过密密麻麻的仙台楼阁,在远方闪烁,
幽暗的台阶在明亮之中反射着青铜质地的色泽,一千八百条长阶横跨在飘逸的云里,显现出肃穆与冰冷的威严感。
阳光寸寸抬起,一路爬到台上,照曜这八方立门的广阔仙台,最后将那台上大殿牌匾一同照亮,显现出森白色的三个大字来。
【治玄榭】
大殿广阔,正中立了一尊亮银色的大鼎,其中的清水平静如镜,放出幽幽的华光,倒映出高处主位上的长发男子平静的双目。
此人披着羽毛般的银袍,片片如羽,两眼细长,颇有一些中性的柔美,桌前放着一尊银色香炉,一根发钗被他解下来,搭在一旁。
正是大赵当今国师,观榭一派的执牛耳者——卫悬因。
他静静端坐在案前,神色与当日在洛下颇有不同,更多了几分端正,眉眼细细一看,更像男子,不如当时镇压太阳道统时柔美。
在这主位侧旁摆着一张淡银色的案台,距离十步左右,在这广阔的大殿之中已经显得极为接近,桌案上没有什么灵物和美酒,只有一简约的铜盘,内里掺了好几种沙粉,泛着淡淡的毫光。
案边正坐着一位湘色法衣的女子,面容姣好,气质颇佳,一身艮土神通波动不定,似乎刚刚突破紫府。
只可惜那双柳眉微蹙,显现出几分困惑与不安来,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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