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从黑暗中飞来一枚铁珠,不偏不倚打在黑衣人手背上,将那匕首震落。
“别动。”
黑暗里响起一个沉稳的男声,黑衣人吃痛侧脸看去,不知何时,暗道内竟多了六个人。
别说这六人看其身法就知道都是个顶个的高手,就算是六个鬼市打手,在这卸法之地要想从这暗道内全身而退,黑衣人也未见得有胜算。
他转身向着六人摊开手,表明自己并无动武斗狠之意。
那“少年郎君”此时腹部已一片殷红,身体不受控制的向着地面栽去。
“救我……父君必有重赏……”
.
“你胡说!那郎君可是上界的小侯爷!”
二三洞之间的开阔地,“阮绵绵”怒目盯着丁鹤染,眼睛红红的,将哭未哭。
“他还是人家的,人家的……总之他过几天就会请媒人到阮府提亲,你胡说,胡说!我看你才像喜鹊那个贱婢假扮的丁统领,我要找玉衡哥哥,玉衡哥哥救命!”
喜鹊装阮绵绵那可谓得心应手,只要不顺着对方思路回答问题,只要凡事先考虑自己,只要茶里茶气娇滴滴,言必人家言必哥哥,就不会出错。
联想到两人出隔间时少年郎君脸上的唇印,丁鹤染越来越迟疑,莫不是自己猜测有误,那少年郎君许真是偷瞒着家里跑来消遣的贵公子,又不想在鬼市留下记录,所以戴了高仿面具?
而且若眼前人真是喜鹊,她既已瞒天过海为何不逃?还故意扮作阮绵绵与自己待在一处,总不能是为了等着自投罗网吧?这实在说不通。
罢了,丁鹤染打定主意,既然一切还在怀疑阶段,他盯好她就是了。主要制作药剂的七洞早已人去楼空,根本搜不出半瓶药剂,更别说解除幻形的解药,他又与阮绵绵不算相熟,实在分辨不出真伪,还是等玉衡君辨别吧……
他只能再度将“阮绵绵”带回开阔地,可左等右等玉衡君不来,她对他又捶又打,连声嚷嚷着自己被绑架了,惹出了不小动静。
左思右想,丁鹤染只好擅自作主,决定带“阮绵绵”回七洞去寻庄玉衡。
“姑奶奶,你不是想找玉衡君吗?别嚷了,我带你去。”
丁鹤染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发蔫,明显被“阮绵绵”折磨得不轻,这工作,比破案擒凶累多了!他突然没来由的有些同情昔日的喜鹊……
“当真?丁统领,你如此反常我要如何信你?你不会是要把人家骗去僻静之地灭口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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