级术士,但我相信你可以成为那个例外。”
……
宋微尘站在一旁远远看着三人聊天,看见丁鹤染和叶无咎无虞她放心不少,精神一松懈,突然觉得非常非常累,一种毫无预兆的衰竭感突然而至。
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,就好比一个明明还有80%电量的手机,在极寒之地突然被人从暖和的房间里拿到了零下六十度的户外,从而面临马上要宕机的那种性能衰竭的无力感。
她不想打断他们的相聚,毕竟幻境一别,他们为彼此搏命而战,却一直还没好好说过话,她此刻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撑着自己不要显出异常。
“看来连身体都已经在警告我自己,要认清现实作出选择了啊……”宋微尘不无遗憾的想。
……
如果有可能,她多想就这样跟他们一起长久的朝夕相处下去,做司尘府最废柴的白袍,仗着有他们的守护在世间横冲直撞。
可理智告诉她,必须要在墨汀风破除斩情禁制将她彻底忘却之前——给自己找一条“合适的退路”从司尘府消失。
做戏做全套,不然等墨汀风忘了自己,却又因为白袍的身份不得不与他相处,必定百密难免一疏,会出大问题的。
所以她必须走,不仅得走,还得走得远远的。
到了那时,天地间不会再有宋微尘,不会再有琴师桑濮,也会不再有废柴白袍。
想到这些,宋微尘只觉后心已经愈合的伤口又疼起来,整个人摇摇欲坠,被站在她身侧的庄玉衡察觉有异一把扶住。
也因这动静,丁鹤染和叶无咎这才注意到庄玉衡和宋微尘也在,她为何看起来那样苍白,脸上血色尽失,竟似比他们二人还要伤重。
二人并不知道她在鬼市替庄玉衡挡刀之事,只当是在幻境里受了伤。
尤其是丁鹤染,认定都是因为他没有看顾好才导致宋微尘如此,更是歉疚。
“微哥……”
丁鹤染唤了她一声,只恨自己无力把病床让给她躺下。
庄玉衡搀着她走到两人床前,宋微尘勉力伸手帮丁鹤染整理了一下鬓角乱发,又给叶无咎掖了掖被角。
她笑了笑,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。
“好好休养,等恢复了带你们去团建……”
“这次我们在幻境里研究了好几个新菜式,到时让司尘大人给你们露一手。”
宋微尘还想再说,后心一阵汹涌的疼痛袭来让她再也说不出话,眼前一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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