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他对叶无咎的了解,知道他内心有多煎熬。
“放心,如果真有那么一天,我一定提前杀了你,绝不给你踩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的机会。”
“还有,你总是忘了,你不是一匹孤狼。”
“莫说三司,莫说司尘府成千上万的破怨师,想动你,先问问我这天罗统领答不答应。”
“老丁……”
叶无咎张了张嘴,本来想故作轻松的调侃一句丁鹤染“就凭他区区乙级术士之力还敢说大话”,但实在说不出来,他只剩满心感激,为自己有这样的生死兄弟觉得值。
“若真有那么一日,能死在你手里,也算我叶无咎死得其所。”
丁鹤染故意重重拍了一下叶无咎报废的左肩,疼得他一声闷哼。
“哎呀行啦!别跟个小媳妇儿似的,说了你不会死就不会死,怎么那么晦气呢?踏踏实实把心放在肚子里,你只要心不乱,没人能伤得了你。”
……
墨汀风淡淡一笑,全程没有插话。
他相信丁鹤染是治愈叶无咎此劫的良药,他已无需多言。
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儿,墨汀风再次仔细检查了药堂隔间——除了那药碗,没有任何异常。
下意识将目光投向在隔间外守着的熬药小厮,发觉他已经紧张到连后背的衣服都隐隐沁出汗,他到底在怕什么?.
“你在怕什么?”
“从司尘府回来后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。”
阮府后院水榭边的凉亭,阮母轻轻拍了一下阮绵绵的肩,后者怪叫着一下子弹起来,见是她母亲,这才长出一口气,重新软软瘫坐回去。
“母亲,您走路没声音的,吓死绵绵了。”
阮母坐到了阮绵绵身边,后者趁机倚在了她怀里。
“好孩子,怎么了?吓成这样,可是有谁欺负你,不怕,娘亲给你做主。”
“母亲……”
阮绵绵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,
“长公主此次邀绵绵去司尘府真是别有用心,她分明是想让我亲眼看着她与汀风哥哥陈仓暗渡,好让我知难而退。”
“而且杜鹃那个死丫头,借机跟长公主套近乎不说,结果妄图攀高枝不成,我不过说了她几句,她竟然……竟然吊死在了房里,还故意穿了一身红衣,分明是冲我来的!娘,绵绵好无辜,好委屈,好怕……”
阮母神色平静的听着阮绵绵“诉苦”,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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