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叶倾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些,像是在闲话家常。
陆宴尘神色微沉,道:“回陛下,家父还有两年才到花甲之年。微臣惶恐,不敢让陛下惦记,家父身体尚好,可称健朗。”
叶倾怀面露欣慰,点头笑着,心中却不禁蹙起了眉。
可称健朗?那是如何在一两个月内就暴毙了呢?只恨自己前世也没有好好留意过陆宴尘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,便在心里默认是上了年岁卧病而死的。
“先生孤身一人在京,令尊想必多有惦念吧。”叶倾怀心中虽然纳闷,嘴上却还是要把话题继续下去。
陆宴尘点头道:“自然是惦念的。”
话到这里,叶倾怀突然想到了一个前世她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。
前世直到她殿前自刎,陆宴尘仍是孑然一身不曾婚配,他身边也不曾听闻有什么女子的传言。叶倾怀私下里揣测过,心道他莫不是心中有人,甚至偶尔也会想想,他心里的那个人有没有可能是自己。
直到三尺青锋隔断喉颈,她才被命运强压下头颅认清现实。
她和陆宴尘之间,可以是君臣,可以是师生,甚至可以是敌人,却绝不可能是眷侣。
纵然她是女子,也于此事无补。
他们之间横亘着的鸿沟,远不只是性别,更是身份的枷锁,是吃人的权利。
“先生也二十有四了,为何不娶妻成家?便是有个偏房,有个人照顾着,令尊想必也不会这般担心了。”
若是放在从前,她是断断不敢去问先生的家事的。
果然死过一次后,凡事都看开了许多,胆子也跟着大了不少。叶倾怀在心里暗道。
陆宴尘看着她良久,一双沉静的眸子下似乎流淌过许多不为人知的心思后,却没有直接作答,而是反问道:“微臣若是娶妻成家,陛下也会立后娶妃吗?”
他问的认真,仿佛只要叶倾怀点个头,陆宴尘当即便能随便找个女子成了婚。
想到陆宴尘成婚,叶倾怀心里微微颤了颤。
“先生这么说,不怕伤了朕的心么?”她垂下了头,声音有些寂寥。
陆宴尘本要说什么,却被她这副可怜模样拦住了话头,过了许久,他才轻叹了口气,问道:“陛下是什么时候,对臣……”
他的声音沉了下去,那些暧昧字眼他终究是说不出口。
难得见他语塞,叶倾怀不禁笑了笑,道:“第一次见到先生的时候,就在这里。先生可还记得,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