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“你说的那些,我重新算了一遍……如果是正常的粮食,哪怕同样有五百五十万石,且全部实打实的进了灾民的肚子,仍旧不够那么多人活下来,所以换麸糠,掺沙子,是对的。”
“您老想明白了就好。”
许崇点了点头,一脸的老怀大慰。
“呵。”
江之鸿冷笑一声,“那天伱不是很硬气么,一口一个你的,现在怎么改叫‘您’了?”
“此一时彼一时罢了。”
许崇面色坦然,丝毫不惧,“当时,您只是一具自暴自弃的行尸走肉,我无论怎么称呼都不过分。”
“这倒也是。”
江之鸿居然很认同的点了点头。
“您老找我,是有什么吩咐吗?”
许崇问道,“尽管说就是,只要所里能办到……”
“不是吩咐。”
江之鸿一摆手,缓缓道:“我打算进京了。”
“进京?”
许崇双眉一挑,颇感意外。
虽然江之鸿明面上还是罪人之身,但想走随时都能走,跟实力无关。
这一点许崇并不怀疑,不过他一时没想明白为什么。
“莫非……”
许崇顿了顿,试探的问道:“您想找楼相和好?”
“和好?狗屁!”
江之鸿大怒,腾地一下站了起来,张口就骂:“就算当年的事是我误会了他又如何?”
“大不了我承认我做错了,我给他磕个头,要杀要剐随他都行。”
“可那之后呢?”
“从户部尚书开始,一直到入阁,到坐上首辅的位置。”
“结党营私,打压异己,把持朝政……哪一件不是无法无天,无君无父?”
“和好?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!”
“老夫只要还活着,迟早有一天找出他的罪证!”
一通连珠炮般的话语,看似是在发泄,但那语气和表情,让许崇感觉这并非是无的放矢。
想想也是,都坐到首辅的位置上了,明里暗里的斗争不知道有多少,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结党营私,打压异己。
不过这事儿也不是自己能掺和的。
许崇开口问道:“不是去找楼相,那您进京干嘛?”
“你不是说老夫没见过真正的困苦吗?”
江之鸿捋了捋长须,“老夫打算跟陛下讨个县令做做,去见一见天灾临头的样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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