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还清醒的人,瞳孔猛地缩成了针尖。
“只手破天?!”
窦天渊骇然失声,死死盯着那个将乾王击退回来的身影。
司礼监掌印大太监,闫忠。
就在永泰帝开口之前,闫忠明明在齐天台的台阶之下……
只用了一个刹那,便跨越空间出现在远处,而且精准的拦截下了乾王。
不是只手破天还能是什么?
“乾王可是想去请太祖大诰的初本,以之来剥夺朕的帝位?”
永泰帝轻轻摇了摇头,“你能想到,朕又如何想不到呢?”
“你真是铁了心要屠戮同族吗?!这可是数百万人,数百万跟你流血同样血脉的人!”
乾王厉声质问,面色惨然无比,“你可有想过,死后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,如何面对开国太祖?!”
他倒是没受什么伤,只是衣冠凌乱了一些。
“怎么面对另说。”
永泰帝摇了摇头,“我让闫忠拦你,不是阻止你去请太祖大诰的……它就在这儿,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呢?”
说完,永泰帝挥手示意。
人群后方,本用来装载祭祀用度的车队,其中一辆上盖着的锦缎被掀开。
那锦缎似乎不是凡物,盖着的时候还没有任何端倪,这一揭开,浓郁的灵气喷薄而出。
内里,是一块巨大的青铜板。
正是庆太祖姜妄,亲笔写下的太祖大诰初本。
本就以上古的神奇材料为承载,又在这么多年中,凝聚了无数民意。
可以说,就这一块青铜板,所蕴含的灵气就不比一个完整的洞天要少。
乾王看着马车上的大诰初本,神色一时有些莫名。
他想靠近过去,却又没敢妄动。
是怕阻拦吗?
不。
相比起阻拦,他更怕毫不阻拦……
“乾王,朕曾多次邀请你入天极殿后殿。”
“不,不仅仅是你,还有楼有知,窦天渊,吕仲,你们这些有资格参与皇族大祭的官员,朕都邀请过。”
“可惜,你们都选择了推辞……算了。”
永泰帝笑了笑,有些自嘲,也有些不屑,“乾王,你不是想以大诰初本,来剥夺朕的帝位吗?”
“初本就在这里,你大可以随意施为。”
“朕也很好奇,也想看看。”
“朕之所作所为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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