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页上还标注着《蓝星共同体社会各阶级问题分析》。
他翻到了第二页,拿出一杆显得有些笨重的钢笔,在上面的三角形图案中上方补了一个格子,在其中填上了“买办”的字迹,接着又在三角形的最底部补充上了“流氓无产者”两个字。
他长吁了一口气,表情有些沉重,又用钢笔在“流氓无产者”上画了一个大圈。
谭继泽捏着手中的钢笔,陷入了沉思。
在这样一个“科技昌明”的大宇航时代,个人终端几乎包含了个人生活和工作所需的一切功能,纸和笔的工具属性便几乎再不存在了。这些东西与其说是学习和工作必备的文具,倒不如说是某些带有情怀滤镜的收藏品了。通常来说,还在用纸笔记录的人,十有八九都是装逼犯儿。
作为先驱党三大渣男之一的谭继泽,毋庸置疑是很有装逼犯的成分的。当然,他在对社会、政治和历史进行深入思考的时候,也确实喜欢用笔来记录自己的所思所想,据说这可以帮助自己整理思路。
他手里的这支钢铁也是余连送给自己的,据说是从帝国天域某家老字号手工工坊订制的,现在也确实是自己最喜欢的随身物了。
只要捏着这支钢笔,他就觉得混身充满了力量。
他开始认真记录道:“在社会经济危机乃至于崩溃的社会状况之下,很多无产者反倒是会从他们所属的社会阶级中剥离出来,极易受到反动的意识形态和政治运动所裹挟。他们也一定会成为食利者分化劳动人民的重要工具。”
谭继泽刚刚写完这一段,便已经听到了门口传来的敲门声,随即响起了一个温和柔顺,颇有些治愈系贤妻良母系的年轻女声:“谭老师,马吕斯先生到了。”
谭继泽微微叹了口气:“其他人呢?”
“……只有他。”
谭继泽有了数秒的停顿,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怅然,接着缓缓地站起了身,表情上已经恢复了冷静:“明白了。纯钧小姐,请马吕斯先生到起居室稍等。”
“明白。”被称为“纯钧小姐”的人道。
“还有,差不多可以收拾行李了,咱们这房子,下个月的租金便不用给了。”
门外有了将近五秒钟的停顿,甚至比谭继泽刚才的停顿还要长,接着“纯钧小姐”的声音才出现了非常明显的动摇。
“那,那押金怎么办?”
“……”
三分钟后,谭继泽已经看到了今天晚上的客人。那是一个大约二十三四岁的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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