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子心机深机,为将五德以智为首。他却故意把智排在最后面,用心险恶!若是任由他发展,必成我的大敌。这次武封册立过后,得想个办法,除掉他!”
杨弘对方云一张唇舌,起了极大的忌惮,也暗暗生出了杀心。
“荒谬,行剌成功,不过是偶然罢了。当时的情况,若不是有军中,众多强者配合又岂能成功?所谓可一而不可再。一次偶然的成功,怎么又能与智、勇、严相提并论。方云建议,太子少保如果真的如此,那么请朝廷派太子少保,深入狄荒,索性杀了狄皇,以绝后患。太子少保,武功高绝,想来,这种事情也不过举手之劳。——方云,祝少保马到成功。成功之日,方云亲自到城门外迎接!”
杨弘只觉胸口狠狠挨了一下,他空有通天的手段,但在这个方家十五岁的次子面前,却完全没有用武之地。那种滋味非常的难受。
“方云,本座也懒得与你分说。战场之上的事情,瞬息万变。不是你从未上过战场的,小小士子能够明白的。西北大捷,乃是铁铮铮的事实,不管你巧舌如簧,多么能说,也无法改变。本座十五从军,大小战役数千,除最开始从军时,有过败迹外,其余,几乎上是战无不胜,功无不克,鲜少败迹。这一点,功劳薄上,白纸黑字,记得分明。”
“武将,以武力定国安边,这才是根本。只要能够攻取战胜,这就是武德。至于智、信、仁、勇、严五字,那也只是儒家的说法,作不得数。”杨弘冷冷道。
大理寺,身材微胖的中年主薄,手腕一抖,差点惊得掉了手里的毛笔。
大堂上,三位主审李居正,张牧清,刘守正也是骇然色变,杨弘一翻话不要紧,却把这场三堂会审,变成了兵家与儒家的争执。这种争执一旦公开化,到时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,满朝的文武官员,包括三公和武穆在内,都被会牵扯进来,演变成一场朝廷的风暴。
太子心中微微点头。杨弘窥破了关键,他若是再纠缠武德,再争上了十天半个月,他也说不过方家这位次子。唯有将争论,引向文武之争,把事情闹大了,这件事情才能不了了之。
在众人闻声色变的时侯,只有一个人还保持着冷静的头脑。
“太子少保既然说攻取战胜就是武德,又说自已战功赫赫,且一再以我是士子,没有功名为由,避而不谈。那我有个提议。”
方云突然道。
“哼,你又想耍什么手段?”杨弘寒声道。
“方云,你旦说无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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