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春已至,巍峨雪山上的冰雪,都开始解冻融化。
充沛奔腾的水流行至半山腰,便被山石和沟壑,切割成无数股细细的涓流,或多或少的撒入山脚下,飘入那富丽、神圣的雄伟城池之中。
阳光顺着水流,折射出七彩的虹光,却又均匀的落在雪白的城墙,与朱红的亭台楼阁上。
骁骑将军府中,经过雪水灌溉的花园,亦显示出愈发充沛的生机。
背靠着阳光明媚的窗口,秦歌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,微微有些弯曲的发质,在柔风的轻抚下,却并未显得凌乱,反而让其更添了几分放荡不羁的气质,阳光落在他的身上,仿佛给他整个人,都蒙上了一层光纱。
下身着黑色长裤,上半身却只半敞开着一件半袖,浑身松软的躺在椅子上,怀里揣着一只兔子,手掌轻轻的从头抚摸到尾,细密的蓝白色电弧,就像梳子一样,在五指之间,轻柔的为兔子梳理着所剩不多的毛发。
兔子几次挣扎无果,只能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,咬的嘎吱作响,却磕掉了嘴里的兔牙。
“男人在做三件事的时候,最是狼狈。”
“毫无意义的追忆过去,没有方向的苛责现在,脱离现实的憧憬将来。”
“秦霄啊!秦霄!我究竟是做了什么,让你这么不尊敬我,在这样风和日丽的早晨,却要带着这么一群人,蛮横粗鲁的闯进来,推翻了我的书架,弄乱了我的草稿,甚至到现在为止···你都没有喊我一声‘堂哥’。”
带着一群兵甲蛮横闯进来的少年,似乎稍稍有些局促,虽然局面对他有利,但却下意识的往后稍稍退了小半步。
‘堂哥’两个字到了嘴边,却又突然顿住,重新吞咽了回去。
“秦歌!你在我们将军府打秋风也已经有两年半了,每天奢靡无度,又不思进取,如今阿耶领兵外出,奉家母命,便要将伱轰出府去,以后你且管自生自灭,与我将军府再无瓜葛。”少年面无表情的目视着秦歌,眼神尽可能的显露出冰冷。
秦歌叹了口气:“看来,你还是在嫉恨我半个月前和你开的小小玩笑。”
“秦霄!啊!秦霄!我不是对你说过吗?男人在做三件事的时候,最是狼狈,无能为力的小心翼翼,迫不得已的斤斤计较,不求甚解的胡乱指责。”
少年原本冷若冰霜的神情,瞬间被沸腾的红脸解冻:“你那是小玩笑吗?你可知陈家主母都已经登门拜访我母亲了,那可是陈家的女魔头,拳上能站人,臂上能跑马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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