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这等上佳的运输畜力,再配合上手推车,冯永差点就放弃了修路的念头。
若不是土路天晴时会扬尘土,下雨时又会变得泥泞,让冯土鳖觉得实在恶心,再加上汉中牧场的滇马数量远远满足不了运输的要求,说不得他就懒得修路了。
所以这两年来,他一直在想尽办法增加手里的滇马保有量。
但可惜的是,滇马产于南中,而南中那些蛮人,连用牛耕地都不知道,又如何知道大规模地繁殖滇马?
再加上叛乱的影响,那滇马就更加难以获得。
所以如今汉中牧场的滇马数量,也就一百来匹上下,这还是算上这两年产出的小马驹的情况下。
如今冯永南下要用到滇马,也是仅仅挑了二十头公马出来,而且还是全被阉割了的公马。
益州典农校尉任下的前曹吴明,如今江湖人称“一把刀师傅”,业务范围已经从养猪场扩散到了牧场,不少牛马纷纷惨遭其毒手。
如今牧场的牛马群,只挑出最强壮的公牛公马做种牛种马,剩下的全被吴明和他带出来的弟子手起刀落,割了个干干净净——吊丝也想要交配权?
断了是非根,安心干活去!
马铃铛“叮叮铛铛”地作响,中间还夹杂几声“汪汪”的犬吠声,众人目送着冯永一行人渐渐远去。
这时,不知从何处传来了歌声,声音空灵而悠扬:“击鼓其镗,踊跃用兵。土国城漕,我独南行……”
已经走远的冯永猛地勒住了马,回头看向歌声来源,只见那一处山坡草木茂盛,只闻声音,哪里看得到人?
她,终究还是忍不住跟来了。
待那句“于嗟阔兮,不我活兮。于嗟洵兮,不我信兮”唱完,余音仍缕缕不绝,绕空不散。
“这是谁唱的?这般好听?”
送别的人里终是有人忍不住地好奇问一声,“要不上去看看?”
“呵!”有聪明一些的就冷笑一声,“这明显就是来送兄长的女子,你管是谁?”
最先开口的人当下就缩了缩脖子,干笑一声,“我也就是随意说说。”
不管上头的女子姓关,还是姓张,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惹的。
说不得,你惹了一个,就是同时惹上两个。
君不见,那许勋如今在外,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?
另一头的冯永痴痴听完后,呆立了一会,忽然哈哈大笑。
也不管众人莫名的眼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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