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今这个老娘又宠他,所以他好歹也是得了几分真传,看到老头站住不动,当下“唰”地一声,就把剑划了一个方向,直接架到了老头的脖子上。
这些人的动作说起来话长,但兔起鹘落之间,那就仅仅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情。
反而是众人中最核心的冯土鳖一脸的懵逼。
因为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老叔,你好歹也是姓吕,就这么带人过来夺我家的手艺?”
被喊作吕老六的老头子不顾脖子边上的寒锋宝剑,慢慢地转过身来,径自让宝剑划出一道口子,满眼怒火地看着吕老卒,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吕老卒苦笑地看向冯永,再看向老头,“这是误会。”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冯永这个时候才从懵逼的状态里回过神来,奇怪地问了一句,“义文,这老者有问题?”
“兄长,方才小弟看这老头神色不对,手上有所动作,故这才先发制人。”
赵广的剑没有离开吕老六脖子分毫。
这个吕老六是吕老卒介绍过来的,听说两人还是同族,所以冯永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吕老卒,“哦?有什么误会?”
“小人这个侄子,是个没见过世面的,他还以为主家是要夺他家里的手艺,故这才起了逃跑的心思,没想着却是让赵郎君误会了。”
“手艺?什么手艺?做油伞的手艺?”
冯永有些啼笑皆非地问道。
吕老卒点点头。
得到了吕老卒的确认,冯永再看向吕老六,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“我至于看上你这点手艺?”
吕老六默然。
“行了义文,把剑收起来吧。”
知道了这是个误会,冯永吩咐了一声。
赵广应了一声,退后两步,这才把剑收了回去,眼神却是饱含警告,示意吕老六不要乱动。
“你们吕家的油伞,是不是在秋日里把这罂子桐的果子收起来,然后榨出油,涂到那伞上?”
看到吕老六一副生死由命的模样,冯永笑笑,直接点破地说道。
此话一出,吕老六脸色大变,不可置信地看着冯永,然后再看向吕老卒。
“看老子作甚?老子又不知道你们家是如何做伞的!”
吕老卒被这家伙连累了,看到他看过来,当下便没好气地说了一句。
不过他心里也在嘀咕,看这情况,莫不成冯郎君所说的是对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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