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,都是步步艰辛——南中最具影响力的几个人里,有一个就是冯永。
冯永身边最忠实的小弟之一李遗,其大人又是南中庲降都督。
还有南中的云南太守吕凯,也曾受冯永恩惠,被其从夷人手中救出。
可以这么说,刘家想在要南中发展,只要冯永反对一天,那这个事情基本就是没有什么指望。
果然是眦睚必报关内侯啊!
这等人物,计谋手段本就顶尖,做事布局更是超人一等。
如今再加上手握权势,身边还有一大群人为其呐喊助威,非是一般人所能惹得起的。
回去后还是得跟大人说一声,这等人物,以后还是尽量交好,不要得罪吧。
待冯永离开后,糜照坐在那里,心里思绪万千。
这时,只见从门口又进来一个人。
“弘亮又何必对那人如此低声下气?这等心胸狭小之人,想必也难成大器。再说了,那南中之地,不过是蛮夷之地,又有什么值得他这般自傲?”
此人正是一直在隔壁偷听的刘良,只见他继续说道,“再说了,他口口声声说在南中开甘蔗庄园有大利,那也只是他的片面之词,未必属实。”
糜照看了一眼刘良,淡然一笑,“当年先帝谋主法孝直,亦是睚眦必报,然如今乃是唯一一位有谥号的臣属,你又怎么说?”
刘良登时语塞不能语。
糜照起身,走到窗台前,指着下头,对刘良说道,“你且过来看看。”
刘良有些疑惑地走上前,只见下头大街上满是勋贵儿郎,整整齐齐地站在那里,人人腰间都挂着刀剑,手按刀柄剑柄,屏息不语。
待他们见到冯永出得一品阁,皆是齐齐喊了一声:“见过兄长!”
冯永点点头,翻身骑上一个儿郎牵过来的骏马,喝道:“走!”
“诺!”
众人轰然响应。
“你信不信,若是今日他在这里有丝毫损伤,你我二人皆不能安然走出这阁楼?”
糜照脸色有些苍白地问道。
刘良双腿一软,差点就跌倒在地。
“至于南中庄园能否获利,我从未怀疑过这个事情。”
糜照看着冯永远去的背影,眼中有些茫然。
只听得他悠悠地说道,“毕竟冯郎君的敛财之能,大汉谁人不知?举手翻覆之间,百万缗钱粮都能轻易过手,你我又何必自欺欺人去说那南中庄园未必能获利的话?”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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