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,曹肇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。
待曹睿当上了皇帝,同样没有因为自己身份的变化而疏远了这位好友。
相反,他甚至经常让曹肇在宫里过夜,陪他共寝,两人的关系比起以前来,更加密切。
所以曹肇才能在这种时候,不经内侍禀报就擅自进来。
曹肇看到地上的碎片,先是让内侍进来清扫干净,然后这才扶着曹睿坐到案几前,自己在旁边坐下,轻声问道,“陛下可是为了陇右之事而心烦?”
曹睿在曹肇面前,没有任何戒备,放下了自己的所有伪装,叹息一声,“除此之外,还能有何事?”
曹肇闻言,宽慰道,“武皇帝英明神武,纵横四海,仍有赤壁之败,汉中之失。”
“陛下才登大宝,在中原不安之际,就能败孙权这等狡虏,已有武皇帝之遗风。如今大魏已成天下正统,蜀虏不过偏安一隅,一时得志罢了。”
“如今陛下所面临的局势,比起武皇帝当年败赤壁,失汉中,不过是疥癣之疾比于心腹之病,陛下怎么就能自失方寸,乱了阵脚?”
曹睿听了,一直烦乱不已的心情这才稍有缓解,感激地看向曹肇,“若是人人都能像阿思这般知我心意,我又何须如此烦恼?”
曹肇微微一笑,竟是有几分柔媚之色,让曹睿看得有些失神。
“陛下,如今关东和河北的援军正不断进入关中,陇右之地,迟早会收复,何须担心?再说了,陛下就再怎么心烦,如今也是于事无补,还不如放宽心些,免得心神过于操劳。”
“说得倒也是。”
曹睿轻轻地按了按曹肇的手,点了点头。
曹肇伸手把曹睿眉头抚平,这才说道,“陛下忧心国事,紧锁眉头,臣看得也是心有不忍,不如我们来戏玩樗蒲,陛下也好放松一下。”
“哦,那敢情好,只是这蒲戏总得有个赌注才好玩,不知阿思拿什么做赌注呢?”
曹睿果然被引开了注意力,他打量了一下两手空空的曹肇,开玩笑似地问道。
曹肇看了看曹睿身上的衣服,抚掌一笑,“那就以我们两人的衣物来做赌注如何?”
“甚好!”
曹睿眼睛一亮。
次日早上,曹肇从行宫里出来,寻了一个机会,悄悄地找到了秦朗的住处。
秦朗看到曹肇,脸色一喜,看看门外无人,连忙关上门,然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这才问道,“长思这衣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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