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害人。
冯永看了关兴一眼,“樊启和他的助手,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,只是若是没有张家兄长同意,只怕他们也不敢下……嗯,这个事情,小弟觉得,还是兄长和张家兄长说最合适。”
当年在南中对关兴所做的事,和现在对张苞所做的事,性质上来说,没有任何区别,所以找个不怕死的肉盾,那就是基操。
关兴默默地看着冯永,眼中的意思很明白:你怕他病好以后会打死你?
冯永眼神飘忽再飘忽,就是不敢正视关兴:如果我不这样,在南中的时候就已经被你打死了,哪有机会当你的妹夫?
“咳,反正张家兄长在南中的时候……”
冯永刚说出这个话,关兴一声暴喝:“闭嘴!”
所以说若不是这小子有个妹夫的身份,他几乎就想当场掐死眼前这个家伙!
哪来的这么多旁门左道!
虽然张苞的治疗手段有些鬼蓄,但想比于张郃,他还是幸运得多,至少他还有六成以上的活命机率。
而张郃,虽然有曹魏医术最好的侍医进行治疗,但那黑紫色的肿胀,已经越过了大腿,开始向腹部蔓延。
屋里弥漫着腐肉的气味,以及某种不知名的恶臭味。
张郃两只枯蜡似的胳膊,压在榻上,连移动的气力都没有了。
他的脸,两个颧骨高张,眼睛越发凹了下去,紫色的嘴唇皮,不能合拢,微张的嘴巴时不时发出似有若无的呻吟。
发音很低,嘶嘶地,喉咙头像网着乱丝张郃睡在床上眼睛似闭不闭。
除了他的胸口在微不可见一上一下地起伏,作那很艰难的呼吸而外,人是一点没有动作。
一个原本应该是领军陷阵的将军,现在饱受病魔折磨,只比尸体多了一口微弱的气息。
曹睿快步走进来,被屋内的恶臭之味冲得差点退了出去,他屏息走到张郃榻前,轻声叫了一声,“张老将军?”
张郃听到叫声,努力地张开眼,恍惚中看到了皇帝,嘴唇动了动,“陛下?”
“是我,听侍医说你有话对我说?”
曹睿连忙应道。
张郃一听,脸上突然就有了些神采,精神竟是一振,身体似乎也动了一下,说话居然能让人听得清楚,“陛下,臣有愧……”
“张老将军一生为国征战,一时之败不能说明什么,只待把身体养好起来,再一雪前耻不迟。”
曹睿连忙安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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