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高的帅台。
帅台上,站在最前面的,正是冯永。
高台下,一队队的士卒手持各式兵器,呼喝有声,进退有序,寒光闪闪。
只待帅台上鼓声响起,各色旗子不动晃动,下头的士卒又开始左右前后穿插。
当真是令行禁止,如臂使指。
让秃发阗立暗暗惊叹:当真是精兵是也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只见步卒退下,地面开始响起震动声,只见一批数百人的骑军开始绕着校场周围跑动。
冲刺,挥刀,这些基本的动作外,还有一部分人开始放开缰绳,双手持枪挥舞。
秃发阗立看到这一幕,眼珠子猛地瞪得老大。
这等骑术,就连族中最精锐勇士都没办法这么轻松地做出来,甚至还有可能会摔下马去,他们是怎么做到?
过了一会,只见所有骑军丢下手里的兵器,开始拿出弓箭射箭。
骑射是草原部族最基本的战斗动作。
但在马鞍没有出来之前,不少人都是要先让马停下来,这才能拉弓射箭。
即便是让人在马背上坐得更稳的马鞍出来后,大多数人也是要在马匹减速的情况下射箭。
待秃发阗立看到他们皆是边疾驰边射箭,在马术不减的情况下,还能稳稳地坐在上头,甚至还有人把身子扭向后头,射向箭靶。
他终于忍不住地惊呼一声:“冯郎君麾下,竟然有这等神技之军?”
即便马背上长大的自己,连在马上双手持枪挥舞都做不到。
更别说骑射,能在疾驰时连续左右开弓者,乃是草原上地位最高的射雕手才能做到。
即便是鲜卑鼎盛时,所有的射雕手加起来,也不过数百人。
而冯郎君麾下,光是射雕手,就足以比拟鲜卑鼎盛时代。
想到这里,秃发阗立的脸色开始变了。
帅台上旗帜再一挥,鼓声再变,又有无数的骑军从校场外的另一边涌了出来,在校场两边列成阵形。
与早先的那数百骑兵融到了一起。
秃发阗立看到这情况,眉头一皱:“冯郎君此举差矣!焉能把射雕手与普通骑卒混在一起?”
一直陪同在旁边的部曲眼神古怪地看过来。
同时解释了一声:“少君长此言差矣!早先那些骑军,只不过是君侯随意挑出一部骑军检阅罢了。”
说着他指了指那些骑军,“那些可不是什么射雕手,乃是君侯部下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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