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要灭的。
关键就在于,是大汉先统一天下,还是大漠先统一?
“四娘,得闻你言,当真是令人有如行于夜路,突见曙光之感。”
冯永又握住张星忆的手,衷心地说道,“四娘之才,胜我多矣!”
张星忆听到他这个话,神情似笑非笑,眼中却是闪过狡黠之色,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。
冯永自然没有注意到张星忆的这些细微变化。
他解决了心头的一个问题,又敬佩地问道:“既然四娘有此等才能,不如再帮我想个事情?”
张星忆柔声说道:“阿郎既这般看重妾,有话直说便是,何须这般客气?”
冯永又把李恢之事跟她细说了一遍。
“四娘,在你想来,这个事有无蹊跷之处?”
冯君侯很是谦虚地咨询道。
“我的看法,倒是与你们有些不一样。”
张星忆思索了一阵,开口说道。
冯永心里咯噔了一下,自己三个人难道当真想错了?
“阿郎前面所想的,妾也是赞同。但若是李都督身体不好,要辞去降都督之位,那么张翼必定是继任之人,马太守没有一点机会。”
张星忆断然说道。
“为何?”
冯永奇怪地问道。
怎么说当年南征时,马忠也是独领一路大军,此人又是诸葛老妖重视之人。
而张翼却是没有那么好的表现机会。
张星忆微微一笑,“阿郎可知,当年先帝入主益州后,丞相与法正有过一次争执?”
冯永摇头。
“当时益州初定,先帝命丞相、李严等五人制定《蜀科》,以严法治蜀,引起了蜀地世家豪族的不满。”
“而法正则以当年高祖皇帝入关与民约法三章之事向丞相进言,认为蜀地初定,宜缓刑弛禁,不宜用峻法。”
“丞相则以为,蜀地文法羁縻,互相承奉,德政不举,威刑不肃,由来已久。蜀土人士,专权自恣,君臣之道,渐以陵替。”
“并说宠之以位,位极则贱,顺之以恩,恩竭则慢之理,故用严法。”
说到这里,张星忆放缓了声音,“阿郎不觉得,如今南中与当年的蜀地颇有相似之处?”
冯永眉头一挑。
“李都督本就是建宁人士,丞相违大汉制度,让其在本乡任职,本就是对南中宽厚的表现。况复南中夷人当时初安,不宜过于逼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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