价?”
卖给东吴的毛料算是半政治任务,毕竟还要从他们那里进口粗糖,算起来不亏。
冯永懒得理这个死要钱的。
“去年我们还能从南郑的工坊那里拿到一批下等毛料,现在南郑那帮家伙,连下等毛料也拿出来卖。”
许勋看到冯永不说话,犹不死心地嘟嘟囔囔,对南郑工坊表达了强烈的不满。
“那种下等毛料也拿出来卖就算了,价钱居然贵得离谱。”
“也不知是心有多黑,才能做出那等事。还有那些拿钱买的人,也不知是不是傻子……”
“少说两句!”冯永斥呵一声,“南郑工坊,那是官府开的,人家怎么做,也是你能拿来指点的?”
许勋吓得转头看了看门口,确定没有外人,这才干笑一声:“小弟这不是只说给兄长听么?”
冯永“啧”了一声,暗道这帮家伙,当真是越来越大胆了。
果真是资本的贪婪让人无所顾忌。
换作以前,在诸葛老妖的高压下,谁敢说这样的话?
现在许勋说出这个话,身后未必没有一部分人的意愿。
“平襄那边的工坊,不是已经开工了么?”
冯永翻了一下羊腿,给许勋出了一个更黑心的主意,“哪一家的工坊,第一次纺出来的毛料是合格的?”
“你们不会想法子,提前把那些不合格的毛料盘下来?”
许勋却是有些想不通,“可是兄长,就算这种毛料再怎么不行,那胡人还不是宝贝得紧?”
“再加上兄长去年拿了南郑工坊产的下等毛料去糊弄胡人,那些大族,哪个不人精?他们怎么可能放手?”
这个时代羊的养殖,本就远比不过后世。
更别说羊毛的产量和质量。
别看平襄有五个毛纺工坊,但真要比起体量来,它们未必能比得上南乡工坊的一半。
陇右的羊毛,一半要被官府收去,其中绝大部分是给南郑工坊。
但南郑工坊那种官营,管理理念、管理方式,还有生产效率,乃至对市场的敏锐,远远不能与南乡工坊相比。
更别说南乡工坊还有李慕这种顶级CEO。
所以南郑工坊每年所产的毛料次品率很高。
真论起质量来,南乡工坊的毛料精细程度更是甩南郑一大截。
冯永“呵”地一声冷笑,“这种事情,护羌校尉府做得,别人也能做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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