陇西的枹罕那边,有人送来了几个首级,据送过来的人说,正是陇西叛胡首领的人头。”
“哦,还有这事?”
冯永终于清醒过来,支撑起身子,“仔细说说。”
他还真不知道这个事。
关姬从容道,“四娘综合了各方的消息,得出一个推测:枹罕那边的胡人应该是挺不过这个冬日了。”
想起去年冬日陇西西部的叛胡先是被鲜卑抢了一波,然后自己又打残了一部分。
他们熬不过这个冬日,看来是非常合理的事情。
“再加上西平现在已经重归大汉手中,枹罕处于大汉三面合围之下,南边又是高山,他们如今只怕连翻过山的力气都没有了。”
关姬坐到榻边,“看来阿郎去年冬日当真是把他们打疼了。”
冯永得意一笑,“也不看看你家阿郎是谁!”
关姬点点头,赞了一句:“阿郎果是厉害得很。”
哪知后头又来了一个转折,“只是听说,去年解狄道羌胡之围后,阿郎遇刺了?”
冯永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。
“妾前些日子翻了存档的文件,这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。当时亲卫部曲保护不力,被贼人逼到了阿郎跟前。”
“幸好四娘安排了一个豪侠在杂役中,这才让阿郎有惊无险,对也不对?”
关姬定定地看着冯永。
冯永头上有些冒汗,摸了摸炕,“这炕好像太热了。”
“没有怪阿郎的意思。”关姬柔声道,“领军在外,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,更何况听说还是山门中人出手算计。”
“但亲卫们保护不力却是事实,故妾想着,趁着个冬日,对亲卫再多加训练。”
关姬提起亲卫时,脸色微微有些沉了下来。
看到自家细君这个模样,冯永觉得有必要为部曲们解释一番:“也不怪他们,毕竟当时对手太强。”
关姬却是不同意冯永的说法,语气坚决:“当年在南中时,我就曾说过,这种事情,只能发生一次。”
“若是对方骑卒压上来了,妾不会怪他们。可是他们居然让人钻了空子,让射雕手射中阿郎。”
“若不是阿郎身上还着有细甲,妾活剐他们的心都有了。”
关姬说到这里,眼中闪着冷光。
“亲卫不同营中步卒,保护主帅才是第一位。他们被人钻了空子,那就是保护不力,岂能推诿说敌人太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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