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曹睿私下里单独见刘晔,面有不满之色。
方才群臣皆反对伐蜀,本以为刘晔平日里支持蜀,会力排众议,支持自己,没想到却是不发一言。
哪知这时的刘晔,与朝常上的沉默寡言完全不同。
只见他面容严肃,目光炯炯,直视曹睿,义正辞严地斥责道:
“伐国,大谋也,臣得与闻大谋,诚惶诚恐,先是感陛下之恩于内怀,后又恐己嘴不严。”
“甚至害怕自己说梦话里会说出这个事情,这样的话,便是泄秘之罪。”
“夫兵诡道也,大军未发,不厌其密。如今陛下公开商议此事,臣恐敌国已闻之矣。”
“诸葛亮,人杰也,得知此事,定知陛下有伐蜀之意。到时蜀人有了准备,只怕陛下所谋之事,就要多生波折。”
曹睿听到这番话,悚然一惊,连忙起身谢之。
然后又问道:“伐蜀之事,朝中重臣皆反对,公可有教我?”
刘晔受了曹睿这一礼,坐在座位上,淡然一笑:
“朝中诸公,安坐庙堂,焉知边疆兵事?兵事一道,陛下不听镇守边疆的将军之言,反求问于朝中之人,何异于缘木求鱼?”
曹睿一听,猛然醒悟,如黑暗忽见亮光,恍然大悟:
“吾几为朝中书生的所误!”
心中对刘晔更是亲近敬重。
只是他想了一下,又有些犹豫地说道:“此事朝中重臣皆反对,我若是一意要大将军发兵,岂非被人说独夫?”
只听得刘晔又道:“凡为人主,当独掌乾纲,否则易为臣子所欺。”
“而为人臣者,则不可专权,否则易生骄横之心,欺瞒君上,此君臣有别是也。”
曹睿忍不住地叫好:“此言大善!”
“人主当独掌乾纲,吾解其意矣!”曹睿长叹一声,深有感触地说道,“只是这臣子专权,幸好吾未曾见。”
刘晔闻言,脸上似笑非笑,也不接话。
曹睿看到刘晔这神情,心中一动,试探着问道:“莫不成公别有说法?”
只听得刘晔徐徐说道:“臣子专权,陛下只怕未必没有遇到。只是陛下大度,不予追究罢了。”
“哦?此话何解?”
“臣曾闻,陛下尝去尚书门,欲案行文书,却被尚书令陈矫所拦,不让入内,说案行文书乃是尚书令之职。”
“最后还以免职相胁,逼陛下返宫?此难道不算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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