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若是面对陛下,陈矫不怕据理一争,因为他知道陛下虽然有时比较偏执,但终究是明于事理。
即便是直面诤谏,陛下最多也就是不听,事后却不会怪罪。
廉昭不一样。
此人虽有才,但却是个十足十的小人,迎陛下所好,最是喜欢抉他人小过,以求献媚于陛下面前。
浮华朋党的罪名之一,就是让仆人假冒官吏,出入禁地,借人情往来打探消息。
所以浮华案后,陛下先是制定了严厉的禁令,不让人随意出入,同时让禁军重兵把守宫禁,现在又越发地重用亲信近侍。
现在外朝的大臣在平常想要面见陛下,比以前难多了。
若是今日自己言语失当,必然会被此人编排于陛下面前。
而自己因为隔着守卫森严的宫禁,根本没有办法在陛下面前自辩。
一亲一疏之下,谁知道陛下会不会受到廉昭一时的蒙蔽?
“尚书令此言差矣!”
廉昭微微一笑,声音柔和地说道,“陛下让下官把此案宗呈予尚书令,就是相信尚书令的为人。”
“毕竟陛下当日到尚书台,尚书令可是当场把陛下拦住,说观看文书非陛下之职,陛下为此还称赞尚书令正直呢!”
陈矫听到这话,心里头终于明白过来:这廉昭只怕是听到了这事,然后在陛下面前进了馋言?
还没等他想出如何应对,只见廉昭又拱了拱手,“其实下官亦是非常佩服尚书令,能这般直言进谏陛下。”
陈矫一怔,发现事情似乎与自己想像有点不一样。
“只是尚书令这等直臣之举,却被一些幸进小人在陛下面前进了馋言,说尚书令以邀名之举,行专权之实。”
陈矫听到这里,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荒谬的感觉。
一个幸进小人说别人是幸进小人?
更重要的是,竟然有人在陛下面前这般中伤自己。
这朝堂里究竟有多少个幸进小人?
“尚书令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给陛下进了馋言吗?”
廉昭看着陈矫脸色阴晴不定,低声问道。
陈矫终究不是圣人,可以做到无视恐惧与生死的地步。
“是谁?”
廉昭满意一笑,倒也没有再卖关子:“侍中刘晔。”
陈矫一听,终于忍不住地站起来,失声道:“此话当真?”
即便是廉昭要在陛下面前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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