吐出一大口血来,身子晃了晃,再也支撑不住,倒在地上。
跟在他身边的内侍大臣侍卫等,一下就乱了套:“陛下,陛下!”
“侍医,侍医!”
……
曹睿此次东巡许昌,表面上说是为了防止孙权从东边与蜀人遥相呼应,但实际上是过来散心。
因为他深知,这个时候孙权根本没有机会给魏国添乱。
在洛阳那边,众大臣为了曹真伐蜀之事,早就吵翻了天,看着实是闹心。
更何况,为了迁邺城高皇帝武皇帝文皇帝等神位至洛阳,他本欲趁机多建两个宫殿,又是被大臣劝阻。
最重要的是,前番石亭之败,导致不少将士溃逃。
按魏律,但凡逃亡将士的妻女,皆是收没入官,重新配给其他将士。
曹睿让宠臣廉昭事先择了颜色出众者,悄悄置于许昌。
此次他过来,有一部分目的就是为了这些女子。
没了众臣的干扰,曹睿这些日子天天爽得不行,哪有什么节制?
他一边爽得飞起,一边还盘算着待关中大捷的消息传过来,再回去打众臣的脸。
哪知大捷的消息没等到,却等到了大败的消息。
这几天精血不足的他,当场就是气息紊乱,一口气喘不上来,直接就晕了过去。
幸得随行的侍医救醒回来,不过因为血气有亏,所以又连在榻上躺了好几天,这才缓过气来。
想起前面群臣纷纷劝谏不可轻易伐蜀,曹睿更是觉得无颜去面对洛阳的众臣们。
羞愧之余,曹睿借身体有恙,整日闭门不出,但凡有事,只让宠臣廉昭进出禀报。
只是关中曹真大败的消息早在洛阳掀起了轩然大波,更是有不少流言说长安已失,让洛阳人心惶惶。
曹睿的自闭,让随行的大臣又是担心又是焦虑,每日皆是前来请安问候,只欲见曹睿一面,却又被廉昭挡了驾。
魏臣中以杨阜最为刚直,即便是曹睿亦对他有敬畏之意。
此次随行他亦在列,眼看着每日从洛阳传过来的消息越发复杂。
他急怒之下,伸手从侍卫腰间拔出长剑,以剑指着廉昭骂道:
“时下流言四起,中国动荡,陛下却不欲见群臣以商国事,实乃误国之举。”
“汝不劝谏陛下,还阻我等觐见,国贼也!若今日汝能劝陛下便罢,若是不成,吾便诛汝于此地,自行进入面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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