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是投靠,那一切好说。
如果是死性不改,那就改一套说法。
但不管如何,军中加紧防备,那是必须的。
鲜卑胡人来得很快,比刘浑预料中的还要快。
两日后,大批胡骑就出现营地前方不远处。
胡人还派了使者到军中,告知刘浑,他们想要进入凉州,前去依附冯郎君,希望大军让开道路,给予放行。
“自从跟随君侯以来,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胡人敢这么说话的了。”
刘浑气得笑了“他们是不是觉得,我们也是和他们一样,只是比他们提前进入凉州的胡人?”
此次前来防备西部鲜卑南下的,虽说有刺史府的新营,但秃发部精骑是主力,同是鲜卑人出身。
再说了,凉州以前的各方势力,军中本就是汉胡混杂。
所以对方误会新营是秃发部的依附也正常。
而且对方的语气也并不如刘浑所说的那样不堪。
但事情是比较出来的。
这些年来,从南乡到陇右,再到凉州,哪个胡人部族敢这么对冯君侯麾下这么说话?
更别说刘浑本就是以汉家度辽将军后代自居,当上了大汉归义侯,更是觉得自己名正言顺。
自是对汉胡之别看得比真正的汉人还要重。
“将军,那我们怎么办?以我看来,他们现在这个样子,气势正盛,怕是不听劝告。”
气势当然盛,毕竟才在居延泽屠戮一场。
“他们手里,当有不少从居延泽掠夺的汉家子民,先让他们交出来,以示诚意吧。”
刘浑淡淡地说道。
“要是他们不愿意呢?”
身为鲜卑人,秃发阗立比刘浑更了解同为西部鲜卑的心理。
想起当年他第一次与冯君侯见面的时候,可是坐在马上,手执马鞭,指着冯君侯说话呢。
“那他们就不是诚心过来投奔君侯,不过是想借此名义,进入凉州劫掠一番。”
刘浑冷笑道。
秃发阗立看了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张远一眼。
此行刺史府新营,就是张远带领的。
大部是刚出新兵营的新卒,军中的校尉军侯之类,都是从讲武堂出来的学生。
仅有一些老兵作为骨干。
张远感受到了秃发阗立的目光,缓缓地说了一句:
“在胡地为恶,是因为不懂华夏之礼,可以理解;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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