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你回去后就直说实话,陛下不会怪罪你的。”
顾雍看起来不愿多言,说完这一句,就起身准备送客。
中书郎无奈,只得忐忑不安地出府,又忐忑不安地回到宫里。
还没等他开口,孙权就直接问他:
“这么快就回来了?丞相没有给你设酒食?”
“回陛下,丞相莫说是设酒食,就是话也不愿意多说,只言自己年高,不能在此事给陛下建议。”
中书郎一边说着,一边小心地看着陛下,生怕陛下大怒。
那可是丞相啊!
陛下亲自派自己前去请教国事,他竟然敢说自己年老昏庸,不理国事?
没想到孙权听了中书郎的话,竟是没有生气,反是叹了一口气:
“如此说来,丞相这是不同意我的想法啊!”
顾雍此人,平日不饮酒,又寡言语。
若是上奏得以纳用,则归功于上,若是不得纳,则秘而不宣。
若是皇帝问计于他,而他认为事可施行,则会为到府上的中书郎设酒食,自己趁机反复研究,以免出现疏漏。
若是他不赞同皇帝的想法,则是默然不语,自然也不会为中书郎设酒食。
所以孙权听到顾雍没有招待中书郎,心中已是明白顾雍是反对此事。
只是他一想起两国联手伐贼,汉国连得雍并二州之地,国力已然大增。
而自己却依旧被阻于合肥之下,心里就不禁又嫉又急。
嫉的是汉国,急的是自己。
校事府中书吕壹作为皇帝亲信,这些日子早就看出了陛下心情不佳。
如今终于得知陛下心中所思,于是寻了机会建议道:
“陛下,朝中政务,垂询于丞相是对的。但世人皆言上大将军识兵势,故这中外军事,那得问上大将军才是。”
“何况在去年北伐时,上大将军曾劝陛下退兵,陛下不是一直未解真正之意,陛下何不趁着现在派人去武昌询问?”
孙权闻言,眉头就是一皱。
去年北伐,陆逊与他人一样,皆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劝自己退兵。
所谓识兵势,难道就没有料错的时候?
再说了,吾让他坐镇武昌,是让他领豫章以西诸事。
这已经算是极是信重了。
可不是说连豫章以东之事,也要由他来做决定。
只是想了半天,孙权最终还是写了一封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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