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说,你们羊氏其实也没想着会站在太傅这一边?”
羊祜苦笑摇头:
“四外舅,我说过了,这些话,不过是祜私心所思,至于族中怎么想,非祜所能知晓。”
夏侯威步步紧逼:“那以你个人而言,是不看好大魏?”
“四外舅,祜又未出仕,看不看好大魏,重要么?与其想这些无关紧要之事,还不如想办法照顾好外姑。”
夏侯威长叹一声:“吾明白了。”
终于明白羊叔子为何不入仕了。
世家能冷眼看着两百年的后汉轰然倒下,大魏开国才几年?
还想指望他们一心要当大魏的忠臣?
甚至夏侯威都隐隐猜到,羊祜所说的福祸相倚,到底指的是什么。
自己二兄可能投了蜀虏,自己的从妹生了两个女儿,大女儿嫁给了蜀主。
小女儿听说已经由诸葛亮生前作媒,准备要嫁给冯贼。
换作别人家,莫说是那些人心思变的世家,就是不准备参与大魏朝堂之争的羊氏,恐怕暗地里做梦都要笑醒。
东边不亮西边亮,反正蜀魏相争,不管那一国胜出,都不用担心家族没落。
可问题是——自己几兄弟,可是与蜀虏有杀父之仇啊!
就在夏侯威脸色阴晴不定,悲喜不能自已的时候,同在洛阳城内,原本大喜之日的司马师,心情还要比夏侯威恶劣得多。
原因很简单。
因为门外的迎宾之人高喊了一声:
“夏侯羽林监前来贺喜!”
原本正在饮酒为乐的宾客们,听到这个消息后,居然一下子就站起来大半。
坐在靠门位置的,干脆直接就越过案几,快步走出门去,同时惊喜叫道:
“当真是夏侯郎君亲至耶?”
坐在里头,没有听清楚的宾客,看到前门发生骚动,也纷纷交耳打听。
待听清是夏侯玄亲自前来,有不少人也跟着站了起来,看向门口。
不一会儿,原本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人群,自动分出一条道来。
只是一个观之朗朗如日月之入怀的年青男子,正缓步而入。
原本主动分成两边,正兴奋得面色潮红,相互谈论的人群,但凡年青男子经过,都不由地收了声,甚至连呼吸都尽量收敛。
不为其他,只因为这位年青男子,实是太过摄人。
气质,主要是气质太过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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