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生习惯不好,万一有了疫病那就更是要命。
所以学堂都会像赶鸭子似地赶着他们去池子里洗个澡——同时顺便消消暑。
十岁前后的孩子,正是跳脱得像个猴儿的年纪,玩嗨了,一个不留神,就光着身子窜出去了。
所以李县丞要牢牢地盯着他们。
看到哪个不听话,直接就是揪着小雀雀弹。
这些胡人的孩子,说是学生,实则他们的父母早就替他们跟兴汉会签了半卖身契约。
以后至少要给兴汉会干够十年,才能离开。
对兴汉会来说,是预定下了未来十年的劳动力。
而对于胡人来说,则是有人保证自己孩子未来十年的温饱问题。
双方都觉得自己赚了。
至于当事人长大以后会怎么想,却是没有人在意。
想要摆脱这个命运,除非他们能考上皇家学院。
不过这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学院一年才收多少学生?
像大河炼铁工坊学堂这种汉胡混读的学堂,未来两年里能有一两个学生进入学院,那就算是安慰了。
所以李县丞不怕报复,抓住了不听话的学生,就可劲地弹。
离学堂不远的地方,竖着高高的水车,正在不断地转动着。
从大河引过来的水,被水车抽到水渠里,再顺着水渠,流入新开的田地,滋润着庄稼。
大河两岸种了一些春小麦,已经快要可以收割了——桥山以南,种的是冬小麦,也就是秋天种,来年夏天收。
而桥山以北的河套地区,种的则是春小麦,春天种,夏末收。
春小麦的口感不如冬小麦,而且产量也要比冬小麦低一些。
只是这种年头,人能吃得上饭就是老天恩赐了,谁还管好不好吃?
所以口感还不是最重要的。
最重要的是春小麦有一个非常大的优点,那就是耐旱。
这一点,让它可以在农耕线以北种植,弥足珍贵。
只是九原故地,基本都是重新开垦的耕地。
为了保证收获,这两年种得更多的是比春小麦更能适应环境的黍和菽。
麦和黍之间,还有一些芋头地。
五麦一芋或者五黍一芋,可以保证遇到饥荒的时候不会饿死人。
这个数据,在同地的其他地方,则是十麦一芋。
五原故地这种地方,由于是新复之地,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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