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汗:
“怪不得我一见拓跋郎君,就觉得与那普通胡人大不一样,原来是有这么一位大人,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!”
一番话,既吹了拓跋力微,又捧了拓跋沙漠汗。
拓跋沙漠汗哪见过“巧言令色”这等特技?
当场就是有些不太好意思,同时心里又感到极是熨贴,莫名的就是有些感动。
因为这些日子以来,自己屡屡被拒,心里一片灰暗。
此时骤然听到这等贵人如此称赞,若非身份不对称,他就恨不得引之为知己。
只是夸自己自然是不行的,但说一说自己的阿耶,却是无妨:
“大人常言,他观前匈奴、轲比能之徒,苟贪财利,抄掠汉塞边民,虽有所得,而其死伤不足相补。”
“其举更是招汉家之仇雠,百姓涂炭,此非长计也,故而大人这才派了我前来,欲与汉家交好,不欲行轲比能之覆辙。”
一口气说完这些话,拓跋沙漠汗这才长舒了一口气,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。
然后脸上又是露出苦笑:
“谁料到唉!”
其实这等事情,说出来也没有什么。
毕竟交好汉人,并不是什么丢脸之事。
但凡在草原上壮大到一定程度的部落,每每感觉到自己有资格了,都会往中原派出使者。
除了檀石槐是个例外。
所以吃了西部鲜卑和轲比能的尸体红利,实力比原历史上提前膨胀的拓跋鲜卑,这一次也不过是按惯例行事。
当然,若是拓跋沙漠汗在唉声叹气的时候,没有用眼睛偷偷地瞟了一眼对面的贵人,那就更加真诚了。
只是冯某人十六岁跟诸葛老妖极限拉扯的时候,拓跋沙漠汗还在骑小羊练骑术呢。
现在都这把年纪了,怎么可能会在拓跋沙漠汗面前露出破绽?
但见冯某人笑了笑,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:
“怪不得我听说,前几日有人数次想要求见护鲜卑校尉, 原来是拓跋郎君啊。”
然后他举杯轻抿了一口酒,指了指拓跋沙漠汗,戏笑道:
“只是这个事,拓跋郎君却是找错了人啊,护鲜卑校尉,少有在城中,多是在城外领兵。”
“城中的主事者,乃是护鲜卑校尉府长史,拓跋郎君前来办事,怎么连这等重要事情都没有提前打听清楚?”
拓跋沙漠汗闻言顿时就是一怔:
“这样吗?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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