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在身边,但他好歹也是留下了诗句呢。
世间有无数催妆诗,但催产诗,自己怕是头一份。
想到这里,左夫人看向冯都护,目光幽幽:
这一碗水,端得可真平呢。
产房里躺在榻上的右夫人,听到诗句,这才记起,自己早年曾要求过他一件事:
如果有一日自己要生下他的孩子,也要在产房里听他作的诗句。
只是这个话,不过是自己一时吃醋所言。
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,若非在这种时候阿郎念起诗句,她都已经忘记有这档子事了。
没想到他,竟是把这个事情一直记在心头。
想到这里,右夫人心头不禁就是甜甜的,似乎连疼痛也忘记了。
只是不管两位夫人心里在想着什么,两人都没有开口,默契地等着冯都护念下一句。
没想到等了半天,却是等了个空。
“下面呢?”
左夫人与冯都护同处一室,看到他呆坐着,似乎没有继续往下念的意思,不由地催了一句。
这几年事务繁忙,冯都护已经很少有新作了。
此时好不容易有机会,没想到竟是只开了个头,这如何能让人忍得住?
“就是心有感慨,随口一说,哪有什么下面?”
冯都护自然不能把后面的念出来。
要不然秋风悲画扇,变却故人心什么的,怎么解释?
说不得,两位夫人还以为他又有了新欢。
还是小命要紧,装哔什么的,往后放放。
“冯明文,你个杀千刀的!”
甜丝丝变成了空落落,再加上下面一阵巨大的疼痛袭来,让右夫人忍不住地叫痛大骂。
“开始了,开始了,夫人,先不要用力过勐,吸口气,然后再用力!”
产房里响起了医工的声音。
听着产房里右夫人叫痛声,冯都护额头有些微微冒汗,脑子里疯狂地回忆记在箱底里的诗句,有哪首是适合现在这种情况的。
明明前几天还偷偷地复习过来着。
老了老了,难道记忆力也跟着下降了?
就在这个时候,门外忽然有下人禀报:
“主君,魏先生来了。”
冯都护精神太过集中,似乎没有听到。
左夫人上前,轻推了一下冯都护。
“怎么?”
冯都护这才回过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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