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也没想着为了这些枝末之事,强行去扭转世人的习惯——付出和收获之比不值得他这么做。
时间可以改变一切,这些事情,还是让时间来做吧。
倒是毌丘俭,再次接到冯都护派人送过来的信后,有些疑惑:
“承我吉言?什么意思?我什么时候对他说过吉言了?”
不但信中的言辞让人不知所云,而且就连来信的字体都比上一回有所变化:稳重,庄重,苍劲,有力。
如果这真是同一个人写的,那么这两封信笔迹,很明显就代表着两种不同的心情。
上一回来信,冯贼大约是抱着戏谑乃至嘲笑的心态,随手而书,故而字迹随意。
而这一次,则是变成了认真对待。
所以说,现在这封信上所说的话,是反话?
冯贼打算要怎么做?
想到这里,毌丘俭脸上的疑惑勐然尽去,取而代之的,是凝重之色渐浓。
“中都护,我们要怎么做?”
丹水的西岸,句扶与孟琰问出毌丘俭的心里话。
滔滔的丹水,在他们面前滚滚流过。
强渡的话,也不是说不可以。
冯都护领军出征以来,又不是没有领军强渡过。
但很明显,面对魏贼精心构筑的对岸防线,想要强渡的话,就要做出巨大牺牲的准备。
《控卫在此》
再加上此时的丹水,水量大,水流急,并不是强渡的好时机。
最重要的是,此次攻取草桥关,不足三万人。
因为渡水而让将士伤亡过多的话,想要攻下草桥关,恐怕并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“不要着急,此时山路难行,跟随大军后面的辎重还没有完全跟上来。”
冯都护看着河水,面容平静:
“这一回,着急的不是我们,而是吴人。”
“毌丘俭出现在这里,就说明我们的目的达到了。”
“后面我们可以等辎重全部到了再说。”
倚靠内线支撑作战的好处就在这里,不用担心后方,也不用担心后勤短缺。
“现在,轮到陆逊出场了。”
毌丘俭出现在这里,要么是荆州魏吴之战已经结束了——至少也是分出结果了。
要么就是毌丘俭真如陆逊所谋算的那样,慑于冯某人之名,在权衡轻重之后,不得不领军前来。
陆逊是三国时代最顶尖军事人物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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