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司马懿让人不断构筑的。
可以说,司马懿这些年看似被困在河南河内,实则早已暗中在为这一战做了充足的准备。
虽然今日的函谷关早已不如往昔,但想要在如此狭窄的崤函古道上,攻下做好准备的魏军营寨,仍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。
幸亏汉军有着弓弩的优势,特别姜维所领的虎步军,有不少将士来自丞相所练的前相府军。
前相府军中的元戎弩手,曾隔着武功水逼退司马懿,乃是弓弩手中少见的精锐。
正是在精锐弓弩手掩护下,汉军这才得以填平了壕沟。
饶是如此,汉军仍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。
这些日子以来,壕沟返流回大河的水流,掺杂着或浓或淡的血水。
除了血水,还有断箭,断刃,乃至某片甲衣,以及浮尸……
奔腾河水,把这些血水冲散,裹胁着冲不散的物体,无休止地继续向东冲去。
它们会在某个地方,或沉淀下来,被泥沙掩埋起来,从此再不见天日。
或会在某个河段被冲到岸边,然后在某个时间段被人发现。
柳隐站在被填平的壕沟上,看向前方密密麻麻的拒鹿角,面色有些铁青,心里几乎就要破口大骂:
入他阿母的!
魏贼这防守,比自己守街亭守潼关时还要用心。
什么鬼!
这还没攻下函谷关呢,虎步军就吃了这般多的苦头。
真要继续强攻,虎步军就算是能拿下函谷关,怕也是再无力继续前进。
“诚如中都护所言,若是想要走这条道路攻打洛阳,除非举全国之力,否则,以吾等手头这些兵力,几无可能。”
站在柳隐身边的姜维,点了点头,赞同接口道:
“没错,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。”
可是,不这么打,那又当怎么打?
“来,休然,你来看。”
姜维指着前方的鹿角阵,又指了指南边延绵的高塬,脸上的神情若有所思:
“函谷关,本就是重在防东而非防西,就算贼子再怎么准备,也总会有疏漏之处。”
柳隐顺着姜维所指,心有所会,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:
“那将军意欲何为?”
“这里是贼子重兵防守的方向,”姜维又指向鹿角阵南边的高塬上,“且贼子坐拥地利,居高临下,与下面的贼军互为呼应。”
“就算我们能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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