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佥一刻也等不及,抽出了信。
“先生说,上庸之事,任由吾等自取之。”
“什么?”傅佥展开信纸的手一僵,抬起头来,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罗宪,“你说什么?”
这一回,罗宪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狂喜之色,声音已是有些颤抖:
“先生说了,上庸之事,任由吾等自取之。”
“果真?!”
虽然听了两遍,但傅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,反复地确认道,“先生当真是这么说的?”
“我看到先生来信的时候,也是不敢相信。”罗宪示意傅佥手里的信,“不信你看看。”
傅佥连忙翻开信纸,也不知是不是过于激动,手头有点哆嗦,差点把信给撕了。
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扫了一下信中内容,等傅佥再次抬起头,看向罗宪,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:
“先生,先生真是这么说的,上庸之事,全部交给我们处理了……”
“是啊!”
“令则,你打我一拳试试,我怕我又是在做梦。”
做梦也不敢这么想啊!
自从跟了先生以来,最大的一个梦想,也不过是能跟随在先生身边,征战四方。
哪有说第一次就让自己等人独自领军攻城略地的?
“不是梦,不是梦。”罗宪似乎也没有看够,从傅佥手里接过信,想要重新再看一遍。
谁料到他一把信拿到手,反身就是一脚,把傅佥踹到了水里。
“哗啦!”
汉水溅起了巨大的水花。
傅佥本能似地一个翻身,如同浪里白条,划出一条弧线。
站在船头的罗宪哈哈大笑:
“承志,是不是梦?”
开春以后,虽然天气变得暖和,但终究是没有到夏日,水里还是有些寒意。
不过傅佥和罗宪,冬日里时常冬泳,自是不怕水里的这点寒意。
但见傅佥一个猛扎,好一会才又浮了上来,也跟着开怀大笑起来。
两人笑够了,傅佥从水里爬上来,让人取来干衣服换上,两人开始并躺在船上晒太阳。
春日暖洋洋的,汉中可比关中暖和多了,日头晒在身上,颇是舒服。
“终于等到这一天了。”
“是啊!”
“多少年了?”
“好多年了吧?”
“好多年了。”
“我们现在怎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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