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(即司马师)身体有恙,故而前来探望。”
“泰初有心了,有心了!昭替兄长谢过!”
司马昭语气里有些感慨。
司马师与夏侯玄之间的恩怨,司马昭自然知晓。
但不管怎么说,两人之间,也曾是妹夫与舅兄的关系。
在司马昭看来,泰初能摒弃前嫌,前来探视,这份胸襟,确实难得。
他人前来,或许有奉承的嫌疑。
但以泰初的名声与身份,又何须向司马家曲意迎合?
“不知中护军病情如何?”
司马昭略一犹豫,脸上很快恢复自然:
“无忧耳,只是需要静养,泰初请随我入内说话。”
说这个话的时候,司马昭掩饰的很好,侧身肃手,目光正好避开夏侯玄。
夏侯玄点头,跟随司马昭进入府内堂上。
“内人粗通医术,故而我府上,也收藏了一些难见的药材,就是不知道对中护军病情有没用。”
主客分开落座前,夏侯玄拿出一个小木盒,递给司马昭。
司马昭有些意外地接过来,继而道谢:
“泰初有心了,请坐。”
夏侯玄依言坐下,然后摇头:
“倒不是什么有心不有心,而是眼下西贼逼近,洛阳人心不稳,正是需要中护军站出来的时候。”
司马昭听到这个话,脸上有点发热。
洛阳这些日子以来的情况,他自然也是知晓的。
但他的威望本就远不如司马师。
再加上手段手腕更是比不过。
更别说西贼兵锋之锐,莫说是司马师,就是司马懿,都不敢轻掠其缨。
开局就是地狱模式的司马昭,又如何能给洛阳士吏足够的信心?
所以洛阳的混乱与恐慌,那几乎是必然的。
只是再多的理由,也掩饰不了这些情况是司马昭主管洛阳后才出现的事实。
若是换成他人,只怕司马昭就要怀疑,对方这是在嘲讽自己。
但他知道,夏侯玄不会这样,若是他真有此意,多半是会直接明说。
果听得夏侯玄接着说道:
“我虽与子元虽不和,此次前来给他送药,并非有他意,只不过是为大魏考虑耳。”
说到这里,夏侯玄叹息一声:
“洛阳好歹是大魏都城,若是被西贼夺去,大魏军民的士气,怕是要遭重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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