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问题。
就算是控制着天子的曹大将军,面对夏侯氏的困境,也是觉得有些棘手。
不管夏侯霸是真被俘还是假投贼,但这些年来,从汉国不断地传回消息:
他屡次陪同汉国皇后之母张夏侯氏,出现在汉国各种各类的宴席上。
莫说是曹大将军,不管换作是谁,听到这些消息后,都足以心生顾虑。
而夏侯楙这些年又与司马氏走得极近,曹大将军自然是懒得搭理他。
至于夏侯玄,曹大将军倒是有心重用,可惜司马懿根本不可能放人。
于是夏侯三族,就这么进退不得,困于洛阳。
夏侯玄之所以把妻小送走了,自己孤身留下。
不仅仅是为了吸引司马氏的注意力,同时也是为了保留夏侯氏最后的一份尊严。
“乞活?”司马师冷笑,“身为臣子,不思忠君报国,反是以乞活之名,行违背诏令之事,此可谓欺君耶?”
夏侯玄微微一笑:
“子元,夏侯氏如何,自会有天子下诏,你怎么就能替天子给夏侯氏定罪?”
司马师再次冷笑:
“夏侯氏如何,先帝早有定论,何须天子再次下诏?况且乱臣贼子,人人得而诛之。”
顿了一顿,又继续说道,“若是我得到的消息没有错的话,夏侯楙领着商队,乃是向西而去了。”
“泰初你可别说,他是真心想要通商做买卖去了?”
夏侯玄默然。
站在大魏的角度上来说,坦诚地说,早年的夏侯霸,如今的夏侯楙,都算得上夏侯氏的黑点。
或者自己可以为了信念,继续守候大魏。
但大魏,可能已经不值得夏侯氏押上全族的命运。
司马师看到夏侯玄没有说话,语气里倒是有些唏嘘:
“这么多年来,谁都以为夏侯楙是个好治家产,唯利是图的小人,没想到居然能隐忍至此,当真是小看他了。”
独眼看向夏侯玄,语气变得冷酷起来:
“你们夏侯氏,不但违背了先帝之令,私自出城,而且还有可能通敌降贼。”
“而你,夏侯泰初,不但知情不报,甚至还敢亲作掩护,该当何罪?”
夏侯玄淡然道:
“我既留下来,便已存不可生还之想。”
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司马师,“子元撑着病体,与我说了这么多,不就是想要定我的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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