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子莫不成也是知晓魏国国运不长久,故而这才屡拒伪魏征僻?”
面对冯大司马有些咄咄逼人的问话,羊祜只觉得压力倍增。
要是他对魏国有信心,自然不惧这般问话。
只是……
羊祜深知,不说他自己,就算是自己身后的家族,其实对魏国恐怕也没有太多的信心。
要不然,何以让他冒这么大的风险,跑这一趟?
这一点,恐怕冯大司马同样是心知肚明。
所以这才这般咄咄逼人。
唉,如今大魏有分裂之患,吴国缩于南边,唯有汉国,国力强盛,兵精粮足。
虽然很不愿意承认,但天下大势确实已经向着汉国倾斜了。
“诚如大司马所言,叔母虽身为女子,但其见识与眼光,即便男儿,亦多有不如。”
“祜亦自知不敢与叔母相比,何况祜年纪不长,见识浅短,焉敢轻易评论叔母之言?”
冯大司马闻言,大笑起来。
这个羊叔子,一直在强调自己年纪小,学问不精,见识不多,不正面回答问题。
但话里话外,又句句不离自己的叔母羊辛氏。
若是说对了,自然是哄得自己高兴。
若是哪里不小心说错了,堂堂冯大司马,肯定也不可能去怪罪一个远在魏国,从未见过面的妇人。
“也罢,既然叔子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,那我就再问问其他。”
冯大司马倒也不勉强,他明白羊祜的顾虑。
毕竟两人这才是第一次见面。
而且羊祜这一次,是上门道谢的,不是前来投靠的。
若是现在就急不可耐地说魏国的不是,对大汉唱赞歌,以表忠心,反而平白让人看轻。
羊祜听到大司马这般说,心里立刻暗松了一口气:“大司马请问。”
“如今的伪魏,司马仲达在北,曹昭伯在南,叔子以为,二人谁更胜一筹?”
“回大司马,祜的叔母曾有言……”
满面笑容的冯大司马,听到羊祜前半句,嘴角不由地就是一抽。
这个羊辛氏,哪来的那么多看法?
“叔母曾有言:天下之事,不可知也。太傅与大将军同受先帝所托,嘱以后事,然二者所为,却大有不同。”
“太傅用人如在己,求贤若不及,匡赞时俗,百僚仪一;大将军则不然。”
“其独专权势,行以骄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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