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!
感受到冯大司马那幽幽冷冷的目光,年青的羊祜,虽在酷暑,但全身却是莫名地起了寒意。
肢解蜀地大族,灭门凉州豪族,血洗河东世家,迁徙上党豪右……
冯某人的赫赫凶名,那可是世家豪族的无数血泪铸就的。
羊祜根本不敢赌冯大司马这一步,是无意还是故意。
只是面对冯大司马的强大而迫人的压力,羊祜情急之下,额头都冒出了冷汗,一时间也没能想该去如何解释和化解。
正在心急如焚的时候,羊祜又听得坐在上边的冯大司马似有所指地对夏侯楙说道:
“唯可虑者,就是不知许昌那边夏侯将军的族人,是个什么态度。”
在这件事情上,曹大将军等人反倒不是阻碍,让人没有把握的,反而是仍留在魏国的夏侯氏。
以大汉在洛阳的渗透能力,有关夏侯玄的消息,早就已经传到了长安。
如果夏侯威等人,也像夏侯玄那般,是个死脑筋,那岂不是成了热脸去贴冷屁股?
“这有什么?”
夏侯楙倒是一点也不担心,极有把握地说道:
“洛阳能做得,难道许昌就做不得?”
“这几年来,楙在洛阳的所做所为,季权又不是不知,他何曾反对过一句?”
“这其中的好处,他也是知晓的,不仅仅是对夏侯氏,对曹昭伯(即曹爽)更是大有裨益,他有什么理由不答应?”
夏侯楙说到这里,这才后知后觉地“咦”了一声。
对啊!吾乃大汉忠臣,奉命与许昌联系,这自不必说。
而季权就算与吾道不同不相为谋,但对曹昭伯有利的事情,他又怎么能拒绝?
万一他也存了向汉之心,那他就更不应该拒绝……
越想越是觉得弃洛阳而向许昌乃是一招好棋,夏侯楙忍不住地一拍大腿:
“大司马这个主意,当真是妙,妙不可言啊!”
夏侯楙这一激动,却是让旁边的羊祜打了一个哆嗦。
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冯大司马。
但见大司马嘴角噙笑,正笑吟吟地看过来,寒意还没有下去的羊祜,顿觉得冰冷彻骨。
同时心里,蓦然就是冒出几个词来:
巧言令色、心狠手辣、深谋远虑……
夏侯子林(即夏侯楙)陷于此人的算计而不自知,还自鸣得意。
而远在许昌的夏侯氏却又是根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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