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言之事,却是不置可否。吕中书,你也知道,宗公年纪已高,又是早年就追随先帝的元老。”
“在我们大汉朝中,似他这等元老,已经不多了,以我这点资历,哪敢在他面前放肆?”
“更别说宗公向来抗直。当时我提完此事,宗公只是对我说他心中已然有数,我哪里还敢多说?”
说完,他又皱起眉头,连连叹息:
“没想到,没想到啊!没想到昨日宗公避而不谈此事,原来竟是存了这等打算,这可如何是好?”
吕壹有些怀疑地看着糜十一郎:
“糜郎君与大司马情同兄弟,难道此事就没有向糜郎君透露过口风?”
糜十一郎闻言,顿时脸色就是一变,正色道:
“吕中书此话,难道是在怀疑我吗?两国谈判,乃是国家大事,自是要由国中君臣商定,方可施行。”
“我兄长虽为大司马,但上有天子,下有尚书台,朝中大事,非兄长一人一言可决。”
“况天使至吴,乃是天子授命,非我兄长所派,这要让出多少关税,更算得上是朝中机密。”
“如今我远在他国,本就没有资格知道这等机密,更别说像吕中书这般,受吴主所重,有资格参与到此等大事当中。”
“难道吕中书以为,我兄长会因私而废公,把这等秘事提前泄露给我?”
一番话,既贬了自己,又捧了吕壹。
吕壹想想,昨日谈判的时候,在场的除了陛下与汉使,就是自己了。
连陆逊这等重臣,都没有资格参与进来。
大吴如此,想来汉国应该也是差不多。
想到这里,他连忙向糜十一郎道歉:
“岂敢岂敢?我岂敢怀疑大司马为人?方才我是过于担心关税之事,言语之间,有些过于孟浪了,勿怪,糜郎君勿怪。”
看到吕壹道歉,糜郎君的神色都好看了一些:
“吾亦知吕中书心中之忧,毕竟此事若是出了什么纰漏,对我也有妨害。”
“毕竟现在我可是转运曹兼荆州关税都,荆州关税一旦有问题,我则有失职之过。”
指了指自己的心头,糜十一郎对吕壹说道:
“故而我与吕中书一样,何尝不是希望此事早早决定下来,莫要影响了荆州那边的易市。”
吕壹一想也是。
于是他试探着问道:
“那依糜郎君之见,我们当如何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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