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说道:
“依我看,汉国拿下洛阳,就相当是拿下了天下的棋眼。”
“我想去棋眼看看,然后再去看看棋手。”
羊徽瑜原本恬静的面容微微起了些许波澜:“你这是有了决定?”
羊祜先是点点头,然后又摇了摇头:
“上一回去长安,心无所定,行程颇是匆忙,没有仔细了解汉国,这一回,我是想去那里好好看看。”
“只是游历?”
羊徽瑜了解羊祜,羊祜又何尝不了解自己这位阿姊。
此时听到她的语气有些不太对,不禁就是古怪地问道:
“阿姊听起来,似乎意有所指?”
羊徽瑜脸色有些不太自然:
“胡说些什么?我不过一妇人,前番与你所言,多是叔母(即辛宪英)私下里与我闲聊时提起。”
“你前番去汉国,曾去过叔母的祖地,这一回若是真还要去,最好还是去见一见叔母,看看她有什么建议。”
羊祜点头:“阿姊就算是不说,我也会去的。看看叔母那边,还要不要托我送信。”
陇西辛氏虽已没落,但好歹也算是在汉国治下。
且有子弟已经参加了汉国的科举。
而投靠魏国颍川辛氏,最后会如何,还是未知啊。
既下决定,羊祜便不再迟疑。
山东羊氏对洛阳与谯县之事,同样也是非常关切。
更重要的是,相比于上一次的隐讳试探。
这一次,山东羊氏的态度已经是变成了,需要迫切地打通西边的渠道。
而去过一次长安,甚至还与冯某人打过交道的羊祜,自然就是最好的选择。
所以羊祜的再一次西行,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。
不过羊祜去见叔母辛宪英的时候,辛宪英果然如羊徽瑜所料,提醒道:
“前番你是护送夏侯氏一族前去长安,是为情义,自然能得到优待。”
“但此时不同彼时,你此次前去,乃是有所求,再加上你曾拒绝了冯明文的招揽。”
“以此人如今的地位,就算他不计较,底下也会有人看不惯你,你此行前去,所受待遇必大不如前。”
羊祜点头,苦笑道:
“多谢叔母提醒,侄儿本已有心理准备。”
说着又故作轻松地一笑:
“其实侄儿上一回前去,就曾想进入长安的皇家学院旁听求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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