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脏揪得紧紧的,失声喊道:“苏婳!苏婳!”
苏婳难过得说不出话来,只是定定地望着他,望着他。
悲痛的表情浓得化不开。
早就接到电话等着的医护人员,连忙抬着担架过来,把苏婳从车上抬下去。
她躺在担架上,脸色苍白,表情痛苦。
顾北弦大步跟上去,握着她的手。
紧紧地握住。
生怕手一松,她就会离他而去!
阿忠和阿诚也被抬往急诊室。
腹痛一阵紧似一阵,排山倒海,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,苏婳疼得晕了过去。
仿佛过了很漫长很漫长的时间。
仿佛地已老,天已荒。
手术室的门才缓缓打开。
顾北弦阔步迎上去,神色从未有过的焦灼,“医生,我太太,她还好吗?”
等待答案的时候,他的心揪成一条直线。
医生摘掉口罩,说:“顾总,您太太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。”
顾北弦暗暗松一口气,问:“孩子呢?”
“孩子我们尽力了,没保住,对不起,顾总。”医生抱歉地说。
心脏骤然烧过一阵尖锐的疼痛。
内心深处涌动着一种深深的无力的悲怆。
顾北弦闭眸,压下那种难以言说的痛苦。
他抬手按住胸口,眉头蹙得紧紧的。
很痛苦的样子。
医生急忙问:“顾总,你没事吧?”
顾北弦极缓地摇头,“没事。”
嘴上说着没事,天却已经塌了。
过了观察期后,苏婳从观察室里被推出来。
状态很不好,一直闭唇不语,眼神是灰色的。
哀莫大于心死的那种灰。
顾北弦从未在她脸看到过如此绝望的神情。
他心如刀割。
可是他能做的,只是衣不解带地陪着她,日夜守护。
三天后。
苏婳终于开口了。
她灰扑扑的眼神,很静很静地望着顾北弦,静得不像活人的眼睛。
她张开干涸的嘴唇,无力地说:“对不起,我尽力了。”
顾北弦心一揪,抓住她的手,安慰道:“别太难过,孩子以后我们还会有。”
苏婳极轻地摇了摇头,很慢很慢地蠕动着嘴唇,“不,我是说,这段婚姻,我尽力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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