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美梦,经常会在梦里笑出声。
那也是他最幸福的一段时光。
可现在,她梦里喊的却是“孩子”。
她秀气的眉毛,深深地皱着,表情很痛苦的样子,手用力按着小腹,蜷缩成一团。
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
虽然她表面上平静,什么都不说,心里肯定很难过。
顾北弦心疼地把她按进怀里,嘴唇深深地印到她的额头上,不停地拍着她,哄着她,安抚她。
这些,他做了整整三年,早就熟能生巧。
没多久,就把她安抚好了。
她呼吸渐渐变得平稳,在他怀里沉沉睡去。
顾北弦却彻夜难眠。
很想自私地把她留在身边,可是她去意已决。
死缠烂打,只会让她觉得厌烦吧。
反而会把她推得更远。
可是就这样放手,他不甘心,很不甘心。
他垂眸,盯着怀里的女人,默默地看了一整夜。
仿佛要把她深深地印在心里。
刻在脑子里。
挨到天亮,顾北弦从床上起来,洗漱过后,亲自出去买了早餐。
全是苏婳爱吃的,生煎包、八宝粥、提拉米苏、榴莲酥,还有溏心咸鸭蛋。
吃完早餐,助理去办理出院手续。
保镖进来帮忙收拾东西。
顾北弦找了个轮椅,让苏婳坐上去。
苏婳哭笑不得,“我能走。”
当时阿忠用车头撞上货车司机。
她坐在最安全的后排位置,系了安全带。
肚子吃痛,手臂和头被撞到了。
除了流产,其他伤势,都不是太严重。
养了这么多日子,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。
完全用不着坐轮椅。
顾北弦不动声色道:“不想坐轮椅,那我就抱着你。你现在是小月子,尽量少走路。”
苏婳拗不过他,就坐上去了。
顾北弦拿了一顶漂亮的呢帽给她戴上,还找了个围巾把她包得严严实实,不透一点风。
苏婳有点无语。
明明是大夏天。
他却把她包得像个粽子。
是生怕她不长痱子吗?
顾北弦的声音从头顶上传下来,“小时候看我妈生我妹妹,从医院回来时,就是这么包的。”
苏婳无奈地笑,“你记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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