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婳没什么情绪地说:“我父亲只有一个,就是陆砚书。和你同桌吃饭,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,并不是因为你。”
言外之意,别自作多情。
楚砚儒脸色阴沉下来。
刚想发作,又怕把苏婳气走了。
他稳了下情绪说:“四年前,你为了一千万,嫁给双腿有疾的顾北弦。为什么不肯为了家产,挪个户口改个姓呢?爸爸要比你想象得要更有钱。挪户口对你只有利,没有弊。”
利益至上的他,实在理解不了,有的人居然不爱钱。
楚锁锁为了他的钱,趴在大门上,赶都赶不走。
苏婳清冷道:“有些事情能弥补,有些却永远弥补不了。我妈那样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,因为你的错误,在精神病院荒废了整整二十四年,被蹉跎得没个人样!我认妈认哥认爷爷,唯独不会和你相认!认了,对不住我妈!”
楚砚儒叹口气,“你可真固执。”
嘴上说着她固执,心里却忍不住拿她和楚锁锁相比。
比来比去,反倒对眼前这个不贪财的女儿,高看了几分。
离开楚家老宅。
上车。
顾北弦问:“楚砚儒单独把你叫走,做什么?”
“让我挪户口,改姓。说户口挪了,就是他财产的法定继承人。”
顾北弦凉凉一笑,揶揄道:“有些人穷得就只剩下钱了。”
苏婳清清静静地说:“我不会改姓的。我外公苏文迈抚养我长大,教我学习修复古书画。我要一直姓着他的姓,把他的手艺传下去。”
顾北弦赞同,“楚锁锁已经被踢出局了,楚砚儒那摊子迟早都是墨沉的。墨沉一看就是个妻管严,钱在谁手里,都差不多。”
苏婳恍然大悟,“所以你就把亲妹妹送出去了?”
“瞎说。他俩本来就互相喜欢,是墨沉顾虑太多,我帮忙推他一把。”
“我跟你开玩笑的。”苏婳想想顾南音那个急火火的样子,就想笑。
挺不矜持的。
换了别人早就崩人设了,可是由顾南音做来,只觉得可爱,奶虎奶虎的。
隔天傍晚。
楚砚儒在家中休养。
忽然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,“楚董,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?”
楚砚儒躺在阳光房的躺椅上,晒着暖洋洋的夕阳,懒懒地说:“凑合吧,有事?”
助理一顿,“是有点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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