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包圆了。
华琴婉换了身敬酒服,身姿纤瘦窈窕。
陆砚书牵着她的手,挨桌去敬酒。
华琴婉还在服用治疗精神病的药物,不能喝酒,就以茶代酒。
她虽然疯过,骨子里的教养仍在。
举手投足间,落落大方,温婉得体。
没犯病的时候,她就像个正常人一样。
敬到陆大仁那一桌时,陆砚书端着酒杯,垂眸望着他,笑,“感谢堂哥能来参加我和琴婉的婚礼。”
陆大仁哈哈一笑,“想当年,琴婉嫁给楚砚儒的那天,你喝得酩酊大醉,抱着我口口声声地说,这辈子终生不娶。当年你才二十出头,我以为你就说说醉话,没想到你真的说到做到了。如今看到你们俩重新走到一起,守得云开见月明,堂哥替你高兴!”
说罢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陆砚书也是一仰头,把杯中酒喝下。
华琴婉听得眼含泪花。
后悔当年识人不清,错过这么好的男人,却嫁了楚砚儒那样的渣男,毁了大半生,儿女也跟着遭殃。
三盅酒下肚后,陆大仁脸泛红光,他酒量很差。
敬完这桌,陆砚书同华琴婉继续向下一桌走去。
看着夫妻举案齐眉,伉俪情深,陆大仁唇角上扬。
看样子当年一个举动,做了件大好事。
宴席散后,陆大仁醉意上来了,醉醺醺的,走不了路。
陆砚书虽然酒量好,却也有了几分醉意。
不过,他还是亲自扶陆大仁去酒店房间休息。
进屋后,扶他去床上躺好。
陆砚书弯腰帮陆大仁脱了鞋子,又帮他脱掉外套,拉了被子盖好。
他倒了杯温水,扶陆大仁喝下,又喂他喝醒酒药。
陆大仁红着眼睛看着他,大着舌头说:“你小子,今天怎么,这么殷勤?西娅呢?让她来照顾我。”
陆砚书道:“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社交,别去打扰她。”
陆大仁抬手揉着酸胀的额角,“今天是你大婚之日,你走吧,我睡会儿。”
陆砚书却没走,黑沉沉的目光盯着他,“苏婳的生物学父亲是谁?”
陆大仁一愣,随即哈哈大笑,“我就说吧,你结婚,我要把份子钱,给你打过来,你不要,非得让我回国,参加你的婚礼。原来是,是在这里等着我呢。”
陆砚书笑,执着地问:“到底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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